一股鬱氣縈繞胸口,隱秘的,沉沉的,拖拖拉拉,怎麼都不肯散開。
他和氣的和教室裡的家長們打招呼,又和衛聽瀾說:“帶我去你的座位看看。”
景晟意外又驚喜,幾步過去拿走衛聽瀾的椅子,禮貌的打招呼:“魏先生好。”
魏川淡淡看他一眼:“你好。”
景晟便有些拘謹的往後退了退,讓開位置。
真是奇怪,他想。
他驚歎魏川的手段和權勢,但並不畏懼,畢竟自個出身不差人也優秀,但這人是衛聽瀾的哥哥,就讓人不自覺
形容不出來,像貓科動物被捏住後頸皮。
魏川也覺得奇怪。
景家這孩子樣貌品行家世都是頂尖,還挺會來事,他怎麼還是不喜歡。
是了,這小子對衛聽瀾動過手。
雖然事出有因,雖然已經和解,但家長記仇不是什麼新鮮事。
景晟拍了拍衛聽瀾的背,四目相對皆是圓滿的歡喜。
魏川說:“瀾瀾,來杯茶。”
景晟殷勤的說:“有的,您稍等”,立即忙活去了。
魏川看著乖乖瞅向他的衛聽瀾,只道:“學校的環境不錯。”
他說話低聲,衛聽瀾便湊過去。
兩人小聲說著話,看得出這種親密是常態。
更多的人有意無意的看過去,也尋摸其他人,譬如陶懷謙。
肖父則直接問的肖有林。
兒女都是債。
他這兒子聰明聽話人也算爭氣,可惜被陶辰綁的牢牢的,只是就此認命,到底不甘。
肖有林也是這次班會的負責人之一,其實就是老師的跑腿,幫忙照看家長們。
教室裡已經坐滿,除了陶辰的位置。
肖有林胡亂應付了父親,找僻靜地方給陶辰打電話:“小辰,你爸媽呢?”
陶辰早告訴肖有林,這次家長會他父母都會出席。
這話被肖有林傳到肖父那裡,算是陶辰的加分項。
陶辰滿腦子都是魏川,這時候才想起沒見到父母。
他下意識道:“堵車了吧,我問問。”
打電話給家裡,得到答案,陶父生病,陶母在家照顧,都來不了了。
陶辰急道:“怎麼會,著涼了嗎?看醫生了沒有,不用都來,媽媽,要我去接你嗎?”
陶母聽出陶辰前半句的敷衍,冷淡道:“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忙你的吧。”
怎麼就忽然病了,陶辰滿頭霧水,委屈又憤懣。
陶父沒有生病,正無聊的在花房禍禍陶母的那些花。
他本來打算去班會,還想出自認為高明的主意。
就算衛聽瀾敢衝他潑油漆,但妻子是女性,以前對衛聽瀾也算溫柔,也許可以賭一把。
所以夫妻兩個商量好一起去。
但是他的謀士,對外是新任秘書的宋平誠建議最好不要。
如果不想激怒魏先生的話。
又說只去一個也不好,哪有顧著假少爺不理會真少爺的。
哪怕有內情,但是眾目睽睽,豈不是佐證當初生日宴會的事。
這話好有道理。
陶父感覺在懸崖邊上轉了一圈,驚的冷汗都出來。
於是夫妻兩個放了陶辰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