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其實只是一條胳膊受限,但人感知到巨大危險時會緊急制動,木頭一樣無法動彈。
腦子裡好像有崩潰的尖叫,他的胳膊
耳朵還聽得見,眼睛也看得見。
沉默寡言的助理忽然變得如狼似虎,還叫衛聽瀾“小少爺”。
現代社會,老爺、少爺之類的詞聽著似乎古板僵硬到可笑。
但在某些圈層卻理所當然。
白元清聽過這種稱呼,在他只是以點綴出現的宴會上。
私人管家稱呼那位資本大佬的孩子們少爺小姐,那時這種稱呼一點都不可笑,只給人濃濃的敬畏。
那家的一個孩子是他的粉絲,白元清因此被邀請。
白元清見過那孩子的保鏢,看著精幹利落,可和剛才的阿七比,好像差了許多。
具體差的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但白元清現在無比清楚且後悔的意識到,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事情沒發生前,衛聽瀾可能頂多懟白元清兩句。
但事情發生後就下意識看門那兒,人有親疏遠近,他不想阿七出事。
文明社會,道德標準法律條款就在那。
殺人償命,傷人也要付出代價。
阿七說:“沒事,沒得到召喚,那隻看門狗不會進來。”
衛聽瀾問:“他的胳膊”
阿七說:“卸了幾塊骨頭,不過大關節沒意思,手上關節多,零裡零碎很好玩,您要是不解氣”
白元清臉色蒼白,神情更驚恐了。
要不是被嚇到四肢癱軟,他真想給衛聽瀾磕頭求饒。
衛聽瀾聽明白了,原來是脫臼,阿七隻是嚇唬嚇唬白元清。
他以前打架、拍戲關節都脫臼過,確實難受,白元清這樣子,脫臼的可不止一個關節,
衛聽瀾說:“解氣了。”
阿七欲言又止。
衛聽瀾說:“上次他請吃飯,摸過我一把,我撅了他手指頭。”
阿七鬆弛許多,稱讚道:“乾的好!”
衛聽瀾對白元清說:“今天的事,爛在肚子裡,你要敢聲張,你會的那一套我都會,我封殺你。”
他主要是怕白元清報警牽連阿七。
至於封殺什麼的。
白元清那些爛瓜往他對家手裡一送,和封殺差不多。
原本衛聽瀾預備著白元清再糾纏,就這麼威脅,沒想到這麼快用上。
白元清拉開門出去,走廊光線沒有房間內好,他卻感覺重見天日。
助理笑著看過去,驟然心驚:“白哥?!”
這是怎麼了。
進去的時候容光煥發,出來臉色白的像鬼,人都站不直
說著話,助理順勢往裡看了眼。
就見還戴著頭套的少年一手叉腰一手撓額,正看著自己的助理,似乎是在生氣,又似乎是無奈。
白元清低聲說:“扶我,快走。”
助理被他的恐懼感染,沒敢多看,兩人像後面有鬼追,飛快的離開了。
衛聽瀾確實挺無奈。
阿七卸人關節,之前阿六打斷人胳膊,對他來說,事兒做的都太猛了。
但被保護的感覺,他很珍惜,也很感恩。
而且,衛聽瀾也不是生活在象牙塔的人。
人都是被環境逼出來的,他暗道,過去他哥的生活一定很兇險。
但是入鄉隨俗。
衛聽瀾最後說:“下次動手前,和我商量一下?”
阿七頓時便知道自己又做錯了。
他記得阿六的話,努力把衛聽瀾當做魏川一樣去照顧和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