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盯他:“這麼高興,怎麼,中彩票了?”
衛聽瀾:“差不多吧。”
景晟走過來,笑道:“小樣兒,幹嘛去了,大晚上書也不看了,怎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衛聽瀾:“你老高附體了?”
老高是他們班主任,人不錯,就是天天碎碎念,可嘮叨了。
景晟:“小衛哥脾氣見長啊,反了天了都!”
說著話勒了下衛聽瀾的脖頸,是個將人摔地上的意思,鬧著玩兒,人真落地前一撈就起來了。
湊近了,聞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兒。
他攬著人肩膀湊近了聞,眉頭一擰:“去醫務室了?”
衛聽瀾還沒來得及回,有人敲門。
敲三下,不輕不重的敲,規律而穩重。
這種敲門的方式
景晟沒鬆手,隨口喊:“門沒關!”
他一看,果然是賀青臨。
賀青臨進來,就見兩個人湊的極近。
他站在門口,木著臉對衛聽瀾說:“明天中午和下午我都會去醫院,順路,稍你一段?”
賀青臨從院長那知道,衛聽瀾對住院的那個老太太十分上心。
衣食住行樣樣安排妥當,單說護工,五個裡頭挑了一個,給最高的價,還說是醫院安排的。
這樣精心,明天即使是週一,他斷定衛聽瀾肯定也會抽空去醫院。
衛聽瀾還沒來得及拒絕,賀青臨已經說了句“那就這樣”,徑直離開了。
景晟鬆開手,關上宿舍門,沉著臉問:“說說吧,什麼醫院?還順路,你不是不和他來往了嗎?”
衛聽瀾不喜歡他這種防賊一樣的語氣,也冷下臉:“這是我的事。”
他自覺和景晟相處的還行。
可但凡他疑似“靠近”賀青臨,景晟就會立刻翻臉,這感覺太讓人膈應了。
景晟冷笑著一頷首:“行啊,你的事,我是管不著!”
他摔門走了。
衛聽瀾嘆氣。
他走過去,撿起剛才景晟起來時掉地上的衣服,還給人搭椅背上,又去冰箱拿中藥喝。
藥喝完,情緒就調整好了。
多活的一世的好處就是,明確的知道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
任何人的傷害,都不足以在他身上再打下烙印。
景晟摔門離開後才發現腳上汲拉著拖鞋,長褲短袖,外套沒穿,手機沒拿,跟被趕出來似的。
靠在樓梯間冷冰冰的牆上,他漸漸冷靜下來。
剛才賀青臨說的是“順路”,最近賀阿姨在仁濟療養,八成是順到那兒。
既然是順路,衛聽瀾就不是去看賀阿姨。
是他自己?
中藥那麼灌,還不行?
猜來猜去沒什麼用,景晟轉身去了賀青臨的宿舍。
宿舍只有賀青臨一個。
景晟靠在對面的桌上:“聊聊?”
賀青臨想到之前的一幕,按下心底的躁鬱。
這不關他的事。
他主動問衛聽瀾去不去醫院,不過是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最多是佩服衛聽瀾的善心。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一下。
衛聽瀾的資訊:[謝謝,我時間不一定,就不坐你車了]。
賀青臨:[好]。
回覆完了才看向景晟:“聊什麼?”
景晟:“那是個傻子,你靠近一點他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阿臨,你不喜歡他,別招他。”
賀青臨:“你呢,你招他,什麼意思?”
景晟心頭沒來由一窒,好像被捏住什麼把柄一樣。
越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