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頭髮,急匆匆汲拉著拖鞋躥上他車的小孩兒,真的很像一隻小野貓。
這天晚上,衛聽瀾在極舒服的大床上打滾。
原來他一直沒做錯。
即使上輩子已經活到二十四歲,即使又重生了,不在乎很多東西,很多言論,但執念原來還在那。
可魏川的話,像風吹散那些迷障。
因為魏川這樣強大理智聰明的人的肯定,實在是太能讓人心裡踏實了。
他不在乎別人,但在乎魏川。
真好,他在乎的人說他很好,很勇敢。
只是魏川說他年少時受過不公平的對待,是什麼,很嚴重嗎,和他的腿有關?
衛聽瀾想不出,抱著被子嘆氣。
衛聽瀾不知道自己睡的這間是主臥。
他起床,發現魏川不在。
桌子上留著便籤。
魏川留的:“早起有事,中午一起午餐,早餐在餐廳,記得吃。”
其實魏川昨晚就走了。
即使他對外再強大,再體面,但他確實是個殘疾人。
他更喜歡獨居。
常住的房子有各種輔助設施,但這裡沒有。
午餐後,魏川告訴衛聽瀾,陶家要舉辦宴會,名義是給兩個孩子舉辦成人禮。
他收到了請柬。
當然,陶家給魏川發請柬完全是表示恭敬的行為。
知道這位壓根不會來。
對陶家來說,如果萬雲能去,已經是蓬蓽生輝。
魏川:“你和陶家那個,一天的生日?”
他保險櫃有一份衛聽瀾的調查記錄。
魏川過目不忘,知道衛聽瀾的生日是十二月五日,不是十二月一日。
衛聽瀾搖頭:“不是。”
魏川:“日子可以改,你想在哪天都可以,我讓人去辦。”
衛聽瀾知道魏川做的到。
陶懷謙看到魏川大氣都不敢出,就算是陶家的宴會,日子改了就改了。
但是沒必要。
他不想魏川浪費精力在陶家的事上。
而且,衛聽瀾也有別的計劃。
上輩子也有成人禮的宴會,在陶辰生日那天。
陶辰拉了小提琴,說了誠懇又大氣的感謝詞,出盡風頭,而他則被冷落和貶低式的比較。
衛聽瀾甚至沒有勇氣跟來賓說,這天不是他的生日。
他儘量體面,儘量全著陶家的體面。
但是宴會結束後,陶父卻責怪他丟他的臉。
明明是陶辰非要他表演個節目,他什麼都不會,宴會因此出現短暫的尷尬期。
可是能在衛家活下來,能唸書,他已經用盡了力氣。
只是陶家沒有人在意這一點。
衛聽瀾對魏川說:“這麼說,我也是主角,如果我不出席,陶家會不會很丟臉?”
如果他是假少爺,不出席的話,陶家有的是說辭。
但偏偏他才是陶家正兒八經的血脈。
到時候真的不來假的顯擺?
陶家除非腦震盪,否則絕對幹不出這種被賓客嘀咕好幾年的,丟臉的事。
魏川看著少年驕傲又狡黠的神情,瞭然道:“想要出場費?”
不薅白不薅。
衛聽瀾伸出五個手指頭:‘這個數怎麼樣?’
魏川:“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
旁邊候著的萬雲看著這一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