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素素只覺得骨頭都要被摔裂了,忍不住道:“你就不能輕點兒?”
這床又不是後世的軟床……底下是硬實無比的黃花梨,雖然鋪了好幾場褥子,還是硬邦邦的。諸素素一想到一會兒要在這上面“覆雨翻雲”,就有些發怵。
安子常一愣,繼而又大笑,“素素啊,你現在就說這話,等會兒還能說什麼?”說著,已經走進來,兩手在自己身上一劃,他的袍子應聲而落,飄散在腳踏板上。
千工拔步床的腳踏板,其實是一層床板,又寬又大,同時睡兩個人都沒有關係。
一般大戶人家的小姐公子,都有值夜的丫鬟。
這拔步床的腳踏板,經常是讓值夜的丫鬟抱了鋪蓋過來鋪上睡的。
晚上公子小姐起夜喝水要被子,丫鬟在旁邊好伺候。
不過公子小姐成親之後,這腳踏當然一般的丫鬟不能睡,要睡,也是值夜的通房來睡。
男女主子在床上“翻雲覆雨”敦倫的時候,通房可以在旁邊伺候。
有時候通房甚至在旁邊幫著擦汗,或者打扇,還有甚者,睡在底下給夫人當一層褥子墊著,讓老爺在上面馳騁。
完全沒有“”兩個字可言。
諸素素對這一套當然不習慣。
不獨她不習慣,一般小戶人家都沒有這樣的規矩,也不會習慣。
習慣的都是那些非富則貴,養得起通房的人家。
當然,習不習慣都是相對的。
一般人多收了三五斗納個妾,或者買個通房,自然就習慣了。
要不怎麼說人的適應性是最強的呢?
由奢入儉很難,但是由儉入奢就太容易了。
諸素素一邊在心裡嘀咕,一邊看著安子常放下床邊長長的帷幕,揚腿上床。
昏暗的視線裡,安子常脫下中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削勁的螳腰,還有……肌肉遒勁的長腿。
諸素素忙別過頭。捂著臉不敢再看,再看她怕她會噴鼻血啊,實在是太勁爆了……原來美男不僅有外在美,也很有“內涵美”啊啊啊!!!
安子常脫完自己的衣裳,抬頭看見諸素素似乎捂著臉扭頭躲到一邊去了,笑了笑,長臂一伸,將諸素素拽過來。不客氣地開始剝她的中衣。
諸素素愣住了。這麼快就進入正題?不說些軟話?前戲一番?
“看我幹嘛?”安子常見諸素素愣怔的樣子,皺了皺眉,“專心點。”說著,已經把諸素素脫得光溜溜地,推倒在床上,自己覆上去。一手握住她嬌挺的左邊玉兔兒,很快跟揉麵團似地搓揉起來。
“看不出來,你這裡也蠻大的……”安子常眯了眼。調笑一聲。
諸素素百般不自在,眼睛不知道往哪兒飄。
不讓他碰吧,太矯情。都成親了,還能裝貞節烈女?——要裝就不要嫁啊……
就這樣直挺挺躺著讓他碰吧,又太快了些,還沒親嘴兒貼臉呢,咋就攻上“二壘”了,忒也顯得不被看重好不好?
怎麼辦?該怎麼辦呢?
是裝嬌羞的萌蘿莉,怯生生地問他:“……蜀黍,你那硬硬的東西是什麼?”
還是裝冶豔的白蓮花。用前世看過的高超技能征服他,手口並用。大叫“雅蔑蝶”,讓他覺得這輩子沒女人比她更豪放,從此就對她從一而終,再也不碰別的女人?
哪一種形象適合她?
諸素素猶豫不決。
安子常看著諸素素遊移的眼神,眉頭皺得更緊,不悅地道:“怎麼啞巴了?你不說點兒什麼?”一邊用力在諸素素高聳的玉兔上擰了一把。
“哎呦……”諸素素終於叫了一聲。放棄所有的綺思異想,翻了個白眼,抖露自己的本性,“你怎麼這麼麻煩?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