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
蕭士及扶著簾子的手顫抖起來,低聲道:“……霜兒,我回來了。”
杜恆霜全身一震,差一點碰翻炕桌上的燈盞。
“霜兒……”蕭士及說著,放下簾子。又順手將月洞門關好,立在門邊看著她笑。
杜恆霜緩緩回頭,看見蕭士及站在門簾邊上。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果然是蕭士及,心頭頓時百感交集,想起他問都不問自己一聲,就自作主張給了穆夜來十萬兩銀子,如今卻又沒事人一樣站在自己面前,真不知道要說他什麼好了。就顫顫地說了一聲,“……你還知道回來……”說著站了起來,往他跟前走過去。
下午從京兆尹府離開的時候,安子常就跟她說過。說蕭士及今晚深夜就到了長安城外十里處的悅來客棧。她心亂如麻,有些睡不著,但是並沒指望過蕭士及會連夜趕回來……
蕭士及看著她笑,正要舉步走過去,突然聞到自己身上的那股香粉味兒。又止住腳步,擔心被杜恆霜聞到又要問七問八跟他鬧,就道:“你別過來,我身上髒,要先去沐浴更衣。”說著。快步往浴房奔去。
杜恆霜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氣,在屋裡立了半晌,待聽見蕭士及在浴房裡面沐浴的嘩嘩水聲,才忙找了他換洗的衣裳,捧著來到浴房,道:“水不熱了,要不要我去旁邊屋子喚人燒水?”
蕭士及從浴盆裡站起來,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是偷著跑回來的,不能讓別人知道。若是陛下知道我深夜翻城牆進城,肯定要給我個下馬威的。”
杜恆霜也知道厲害,就不再多嘴,過去試了試浴盆裡面的水,還好,還是溫水。
蕭士及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著道:“這水不冷。你不知道,我在江南經常是直接跳到江水裡面游泳,那水比這水可涼多了。”
杜恆霜看著他更加輪廓清晰的眉眼,說話間沉穩練達,出征之前還殘留的一點跳脫飛揚之氣似乎都被這一場征戰給洗刷得乾乾淨淨,比以前成熟穩重多了。
杜恆霜正感嘆間,就發現蕭士及拽著她的手,往下直拖,硬是蓋在他的劍拔弩張之上,笑著道:“我想死你了,它也想死你了……”
杜恆霜:“……”
好吧,她剛才是想多了,他在她面前時不時露出來的憊懶無賴的樣子好像並沒有改變。——也許只有在她面前,他依然還會露出這股少年般的飛揚跳脫之氣吧……
“霜兒,給我……給我吧……我想死你了……在江南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有碰過女人……”蕭士及說著,已經從浴盆裡跨了出來,將杜恆霜打橫抱起,往浴房一邊的竹榻上走過去。
竹榻上鋪著兩層褥子,每天都有人更換,總是乾乾爽爽的。
將杜恆霜放了下來,蕭士及開始脫她的衣裳。
杜恆霜用手捂住胸口,有些不情願,道:“……你累了,先去歇著吧。咱們是夫妻,來日方長。”
蕭士及一見她就心眼俱開,又加上好久沒有近過女色,還有剛才被穆夜來身上的催情香粉刺激過,哪裡忍得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推開,笑道:“乖,別鬧了,咱們好好弄一次。”
……
好久沒有做過,蕭士及這一次來得又快又猛,很快就“繳械”了。
杜恆霜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偏過頭去。她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這是她應該做的本份,就算她不情願,看在蕭士及出征這麼久不近女色的份上,她也不能拒絕。
蕭士及從杜恆霜身上下來,躺在她身邊,托起她的頭,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一手撫摸著她柔嫩的肩膀,一手在她胸上緩緩揉捏,意猶未盡地道:“……霜兒,你真是好。”他這麼久的思念,終於得到了些許的補償。
杜恆霜握住他的手,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