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人的小格格?冷傲搖搖頭,企圖安慰自己。一個是大清嬌貴的格格,一個是乳臭未乾的小鬼,他們截然不同的身影怎麼會重疊成一人?是他多想了。
“此言差矣!命無分貴賤,你忍心看他死在亂刀之下?”嘖!一條小命,恐將休矣!
“不想喝酒就給我滾,別擾我的酒興。”別人的死活與他無關。
“哇!親手足你還來真的,可憐合歡表妹當你是良人,正苦苦相盼呢!”真是多情空留恨。“她還沒嫁人?”
滿臉笑意的冷展情推開他冷寒的劍。“你又不是不曉得她從小就嚷著要嫁你為妻,沒達成目的怎肯罷休?”
“她是為了冷家堡當家主母之位吧!”他冷嗤道。
“大哥,別小看女人的決心,人財兩得不是更快意?”誰不愛俊偉夫婿和榮華富貴呢!
爹娶了一妻二妾,正房所出的謫長子理所當然要繼承祖業,像他是妾室所出的庶子,不受青睞是正常事,不過,人總要往高處爬。
而大娘是個有謙良婦德的好女人,不因他是妾生而有所排斥,總一視同仁地寵愛有加,甚至在大哥久出不歸的情況下,還想讓他接下冷家堡大業。
其實,自個的娘也是一位嫻淑的小妾,對大娘的提議百般推卸卻不敢掠奪,只同意他暫代堡務,日後再交回長子手中。
不過,真正有意圖的該是爹十年前迎娶的另一妾,花豔娘出身青樓,十三歲即破身接客,二十歲被贖了身嫁入某大戶為妾。
誰知遇人不淑的她被其他妻妾排擠,丈夫貪花好色又納了新歡,不到三年光景即又淪落風塵,最後,還是她擅玩詭計佯裝懷了冷家老爺的子嗣才得以入冷家門。
可謊言是很容易不攻自破,始終未大的肚皮在數月後被拆穿,她著實受冷落了一段時間。
然而,她畢竟是花娘出身,以色侍人的手腕高人一等,先是討好兩位姐妹懇其說情,再以妍媚姿態誘惑良人春閨銷魂,漸漸才有些地位。
或許,是前次婚姻的殷鑑,她對權與利的取得十分注重,一心要生個兒子取代冷家兩兄弟掌家,故動不動就私下挑撥,好似無人有權掌管一堡之務。
幸好她一直未生育子女,大概是賣笑生涯中喝了太多避孕藥物,以致身子難以受孕,圖不了她的野心。
“女人可以是剛毅如鐵,亦能溫柔似水,我從不敢小看女人。”冷傲想起月剎的完美。
冷展情冷地打個顫。“大哥,你不要突然笑得很溫柔,那是很駭人的。”
天呀!他寧可看大哥冷冰冰的模樣,好過此刻的肉麻兮兮。
“笑也礙著了你。”他倏地收起柔軟笑容。
“這樣好多了,看起來也順眼。”冷展情的心頓時安了一半。
“有病。”
冷傲懶得理他的瘋言瘋語,二十幾年的兄弟豈會不清楚他的性情,人前正經八百,人後嘻皮笑臉,只有自家人才瞧得見他人後這一面。
街上觀望的人潮漸多,賣身葬親的孝女在一大一小的人影當中舉棋不定,彷惶地不知所措。
“大哥,我看你乾脆回堡娶了合歡表妹算了,隨便生七、八個小繼承人,你、我都輕鬆是吧!”
“你去娶。”冷傲橫瞪了他一眼,責其胡言。
“長幼有序,小弟不敢越庖,何況她愛的是你又不是我。”所以他儘管落並下石亦無妨。
反正有個現成的擋箭牌好用,大可放肆造反。
“你在嘲笑我?”
他哪敢,只是偷笑。“你也老大不小該成家了,娶妻是好事,幹麼彆彆扭扭像個大姑娘。”
“冷展情,脖子放久了會酸是不是?”這個手足真沒個分寸。
“大哥,你該不會不行了吧!”冷展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