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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遠處站著幾名男子,他們不像一般乘船人揹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每人只帶著一個小包袱裝著需要換洗衣裳。
而在他們前面則站著一位素衣錦袍,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他對身後幾人道:“到了船上去打聽打聽她是前往河陽,還是前去京城。”
“是!”年輕男子身後的四位隨叢恭敬應下,四人皆是太陽穴凸起,簡直的衣裝硬是穿出一股肅殺之氣出來。
年輕男子看了一眼圍觀看熱鬧的人群,目光微淺掃過與賴頭對峙不有丁點害怕女子,銳利雙眸裡閃過一絲笑意便提前上船。
他轉身錯過了扶搖投過來的探究視線,那男的身上有殺氣,像是從戰場裡爬出來的軍人。
扶搖把刀子拿出來,細細的議論聲撥高好多,這姑娘……連刀子都拿出來,她……她這是要把賴頭給……給……給結了?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賴頭見對方把刀子都拿出來,後背一涼嚇到腳都軟起來,想逃……身子完全不能自己使喚,只能是眼睜睜驚瞪起眼睛看著對方把刀子伸出來……。
觀圍膽小點的人早就嚇跑了,再不敢看這邊。
剛才還是一臉橫氣,現在倒成的軟腳蝦了。扶搖看到年輕男子的目光,對賴頭眯笑,拿著鐵匕在賴頭眼前晃動兩下,道:“不幹什麼,把我的東西拿過來罷了。”
賴頭還沒有等她說完,見明晃晃的刀子伸到胸膛前,兩眼一翻……硬挺挺嚇暈過去了。不過還是站著沒倒地。
從他衣襟裡拿出才買不久,也就只裝了十兩碎銀子的荷包,扶搖欣慰輕笑道:“一文難死大漢子,我還靠著這十兩碎銀子坐船去京城呢。”
與君歸於是分兩路而走,她走水路,君歸於走旱路最後在京城匯合。沿路打聽訊息,如真有妖獸動靜只需發道傳音符便行。
荷包裡還有一張記錄君歸於氣息的傳音符,扶搖還沒有來得記拓印就讓賴頭把荷包偷去,唉,銀子也許可以不去計較,但傳音符一定要拿到才行。
不然,讓她怎麼跟君歸於聯絡?
賴頭最後是被人抬回去的,據說後來那位當寵妾的妹子揚言就算是把整個泅水槽翻過來也要找到傷害她哥哥的女子。
結果當然是沒有找到,泅水槽在扶搖離開後依舊是那個泅水槽。賴頭抬回去足足十天身子都是不能彈動一下,害得她婆娘呼天感地惹得鄰舍不安。
有人拍手稱好,總算有人出手教訓那禍害。也有人惋惜,那姑娘怎麼就沒有直接了結了賴頭呢?
“上船了,上船了,過河陽轉京城的上船了嘍。”一艘三層商船拋錨,船頭上的夥計扯開大嗓門,渾厚高亢的聲音帶著濃濃京調味讓遠在他鄉的河陽人士,京城人士倍感親切。
商船最底層是經給商行裝貨物的,先是由行商販貨的商人上了船才輪到扶搖他們這些散客上船去。
好不容易等到前撥人上去,散客就是人潮湧湧,一窩蜂往擠著上船去。一時間碼頭上嘈雜聲鬧,好不熱鬧。
上了船後扶搖尋了間上好客房,船家一見就是把賴頭嚇了通的姑娘,他豪爽大笑起來,風吹日曬面板黝黑的面孔透著行走江湖的爽快,“姑娘,你今日可以給我們這些小商家出了口惡氣,那賴頭抬回去怕是沒有一年半載是不會來碼頭鬧事了。你這銀子咱不多收,收你一半。”
扶搖心想著她這回倒是沾了賴頭的頭了。
送走船家,扶搖進了房內修眉微擰下。給房間設了道普通禁制,扶搖拿出四眼青狼餵了一粒丹藥給它,這小傢伙不適應凡間濁氣一直在儲物袋裡鬧騰呢。
四眼青狼吃過丹藥閉上舒舒服服睡覺了,它還是幼崽期需要大把時日睡覺。一直過了這段時期後才會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