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白之冤,心有不甘啊。”
魏克顯說起自己的過去不像江若虛那樣諱莫如深,而是滿懷激憤:“江兄弟你想,一個六十年代就從菁華大學數學系畢業的高材生,懷著滿腔報國熱情,投筆從戎,直接從大學到了軍校,轉業後為了建設家鄉回到小城當了一名中學數學老師,懷著一腔的抱負,教書育人,為的是為國家培養人才,期待著桃李滿天下。這點想法不算過分吧?家裡祖上留下來的高房大屋,古玩名畫,錢多了去了。竟被小人用權力硬生生巧取豪奪去了,到最後只落得窮困潦倒,流落街頭,一文不名,為了生存,無奈之下只好轉投黑社會,在江湖上討生活。不僅抱負難伸,說起來身世也是悽慘無比,雖然沒有你那女友梅憶紅曲折,成就沒有她那麼大,但可憐之處也差不多吧。”
“的確相差不多,同是天涯淪落人,又哪裡有最可憐一說呢。都是寂寞沙洲上的一隻挑盡寒枝不肯棲的寒鴉啊。而她一個女人就更不容易了。”江若虛說。“所以她現在雖是身份顯赫,呼風喚雨,但自傳中總是帶著些淡淡的憂傷。”
“知我者非江兄弟莫屬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江兄弟真是我的知音啊。”魏克顯說,“我曾用很長時間證明過費馬大定理,為此耗費了十多年時間,已推倒到橢圓曲線於模曲線之間存在著的聯絡,可惜中土世界巨龍國度那時候哪有為專心做學問的人提供這種條件,最後讓日落之地和雄鷹國度的人搶先了,最後因兩人的合作獲取了諾貝爾數學獎。非是我中土世界沒有人才,而是我中土世界人才被埋沒了啊。”
魏克顯雖然因為激動,說得條理不清,次序不明,但意思江若虛完全明白。他想著在自己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不僅感嘆起來。“是啊,費馬大定理最終由普林斯頓大學數學家安德魯·懷爾斯和日落之地學者谷山·志村聯合證明。困擾數學界三個半世紀的費馬大定理被證明了!數學界的夢魘終於就此結束。這一訊息不脛而走後,許多大學都舉行了*和狂歡,在芝加哥甚至出動了警察上街維持秩序。而我中土世界巨龍國度對此重大成就卻是毫不在意。”
“那是自然,我巨龍國度追星的追星,撈錢的撈錢。有誰會關心這些屬於宇宙和自然奧秘的事情。”魏克顯道,“想不到江兄弟在數學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江若虛謙虛道:“哪有,難怪你要加入組織,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這些年據我所見,加入國家地理與歷史探索協會的人雖說不一定都是奇人異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都是不同於常人的人,與我中土世界現在很多那等只知道名利、金錢、女人,看起來精明無比,其實是渾渾噩噩的庸人還真是涇渭分明。”江若虛感嘆道,“所以自古以來都說中土世界巨龍國度的普通民眾勤勞勇敢善良這話我信,不僅勤勞勇敢善良而且他們還堅韌不拔,默默付出,可惜現在這些民族固有的優秀品質早已被當今風氣侵蝕得消失殆盡,只間或有有識之士感慨下‘醜陋的中土世界人’而已了。”
“侵蝕我們民族最優秀品質的不是風氣,是你我都知道只是不願意說的東西。”魏克顯苦笑道,“是寂寞吧?”
“呵呵,這寂寞二字代表很多東西啊。”江若虛也笑了。
兩個人說話的當口,螢幕上長長短短的線條漸漸連線起來,依稀看得出是一間房屋的輪廓了。一個女性的身體平躺著懸在半空。人物輪廓很模糊,只是靠推測那是一個人。
“蘇瑩在睡覺,她的房間除了她沒有其他人。”江若虛說,“看原始影象就要靠經驗了。不過你可以開啟模型輔助模式。就是左邊的橙色按鈕。”
“按吧。”江若虛說。
魏克顯小心翼翼地按了下去。
立即螢幕上就有模型開始充填畫面,很快畫面上出現了一個完整的房間實體。剛才只是一些抽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