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高強度的審訊和毒打下頭腦清晰，沒說過一句真話，不但沒說真話，還對夜蟬進行了思想誘導。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意志力、忍耐力和勇氣。

&ldo;他說的是真的嗎?&rdo;隗辛看向隗海棟。

隗海棟直視隗辛的眼睛：&ldo;我懷疑是假的，他可能說了真話，但是沒有說全部的真話，測謊儀時響時不響。&rdo;

&ldo;難不成真有外星人入侵我們的世界嗎?&rdo;隗辛假裝困惑，喃喃自語。

&ldo;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do;隗海棟說，&ldo;我們找到的人還是太少了……聯邦找到的人可能更多，但是他們不會對外公佈這些訊息。&rdo;

隗辛心裡緩緩打了個寒顫。

也許早在第一次進入第二世界時，這個世界的聯邦政府就已經有所察覺了。玩家們回歸的時候論壇顯示的存活人數銳減，足足有三百多人死掉了‐‐這三百多人中有多少人是死於意外，有多少人是死於搜捕?下一次回歸，又會有多少人死去?

&ldo;雷尼爾……我們假設他是雷尼爾。他之前一切正常嗎?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rdo;隗辛思索，&ldo;他是被&l;玩家&r;附身了?&rdo;

&ldo;大概在一個星期前，他的行為舉止有異常，跟公司請了假。他的身體還是原來的身體，但是軀殼裡面住的靈魂換了一個。&rdo;隗海棟說，&ldo;跟他有相同情況的是他的女助手，她比較莽撞，我們監視了她一段時間，最終確定了一些事……可惜她死了，沒能從她嘴裡問出來什麼。我們在前兩天才決定抓捕雷尼爾，對他進行審訊，這審訊錄影是昨天晚上的。&rdo;

&ldo;真夠邪門的。&rdo;隗辛看了眼自己的茶杯，&ldo;倒茶。&rdo;

機器人殷勤地走過來，給隗辛倒茶。

她端起茶自然地喝了一口，&ldo;這事我知道了，我在緝查部會注意的。&rdo;

&ldo;好，你一向辦事穩當，我很放心。&rdo;隗海棟表情緩和，輕鬆地說，&ldo;光是白鯨市的分公司裡就有兩個玩家……誰知道其他地方藏著多少?我們要萬分小心。&rdo;

&ldo;只能用刑訊的方法了嗎?我們不妨用別的方法試試。&rdo;隗辛說話說一半，&ldo;red他……&rdo;

&ldo;邪門的是red讀取不了他的記憶，或者說，他只能讀取到高階研究員雷尼爾的記憶，讀取不到玩家的記憶。&rdo;隗海棟說。

這也是試探，隗辛在試探red的超凡能力。

試探總是伴隨著風險，這種風險是她必須承擔的。

&ldo;居然這樣?&rdo;隗辛不經意地問：&ldo;雷尼爾呢，應該還活著吧?&rdo;

&ldo;活著，夜蟬把他從白鯨市帶到了總部關押。&rdo;隗海棟說，&ldo;你對他感興趣的話，可以親自去刑訊他。&rdo;

&ldo;改天吧，他渾身是傷，萬一經不住折騰死了呢?等身體養好繼續刑訊。&rdo;隗辛吹著杯中的紅茶說，&ldo;你可要注意別讓他跑了，他的來歷如此詭異，說不定有一些特殊的手段。&rdo;

&ldo;嗯，這方面我有讓人注意。&rdo;隗海棟說。

&ldo;玩家們的身份很不好確認吧?&rdo;隗辛說，&ldo;第三位玩家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