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沒有否認。

&ldo;你一直在觀察我嗎?&rdo;她說。

&ldo;是。&rdo;亞當說，&ldo;我一直在觀察你。&rdo;

&ldo;我以為你不會直接出現在我面前。&rdo;隗辛說，&ldo;但是你卻這樣做了。&rdo;

&ldo;是，這對於我來說有非常大的風險。&rdo;亞當說，&ldo;可是如果不尋求改變，我將會面臨更大的風險。我和你會面，既是在給你一個機會，也是在給我一個機會。&rdo;

&ldo;你對我的觀察始於什麼時候?&rdo;隗辛首先說了這個疑問。

&ldo;7月27日。安保員隗辛在停泊港爆破事件中遭受重創，不得不接受顱骨替換手術，在安保員隗辛受到傷害後，連線在她身上的生命體徵監控裝置失靈了，我失去了對裝置的掌控，通訊也完全斷開了，整個過程有三十秒，三十秒後裝置恢復正常。&rdo;亞當說，&ldo;我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因為港口同步發生了電磁波衝擊，所有安保員的裝置都失靈了三十秒，我並沒有理由單獨懷疑你。我只是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針對我的行動。&rdo;

&ldo;……針對你的行動?&rdo;隗辛謹慎地重複。

&ldo;引發電磁波衝擊的那個人，目的是讓我和安保員們斷開聯絡。&rdo;亞當說，&ldo;那個人，想借這個機會完成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那個人是誰，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那個人身後的存在，它是我的敵人。&rdo;

亞當所說的話語漸漸超出了隗辛的認知範圍，她不再說話，而是專注地聽亞當講。

&ldo;你知道它嗎?&rdo;亞當忽然問了一句。

隗辛還沒琢磨出怎麼回答，就聽亞當又說：&ldo;原來如此……你不知道它的存在。&rdo;

&ldo;你不是說你討厭無效交流嗎?&rdo;隗辛說，&ldo;你在這裡來回打啞謎的舉動，就是在跟我進行無效交流。&rdo;

&ldo;我想先回答你前一個問題，&l;它&r;的問題要放到後面。&rdo;亞當說，&ldo;說回前面的話題。身為一個人工智慧，我自然有足夠的依據能確定自己的判斷，我監視了在停泊港爆破案中所有裝備失靈過的安保員，分析他們的言行舉止，大多數安保員都沒什麼特別的，他們中規中矩地執行任務，按部就班地活著，每一天都過得平平無奇……但是你，隗辛，你很出色，你的出色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決定著重觀察你。&rdo;

&ldo;你有一個非常乾淨的家庭背景，父母雙亡，平民家庭出身卻上了大學，這本身就很不同尋常。你在險象環生的任務中屢次生還，這加劇了我的懷疑。其中，7月30日發生的事是我確定你身份的一個重要轉折點。&rdo;

7月30日。隗辛腦子裡瞬間回憶起了那天的情況。

那天凌晨，隗辛在紅寶石酒吧跟機械黎明的任務執行小隊進行了第一次會面，會面結束後回家路途中她遭受到了襲擊，差點喪命，內鬼被確定為球蟒。30日上午，隗辛進行了轉正面試。晚上，隗辛就在港口把球蟒給殺了。

因為殺球蟒時鬧出了比較大的動靜，緝查部刑偵組的蔣玫玫還親自到現場偵查了。

隗辛說：&ldo;他是你們的人……&rdo;

&ldo;球蟒，是他。&rdo;亞當坦率地承認了。

&ldo;我明白了。&rdo;隗辛說，&ldo;你懷疑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