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潯驚呼:“哥,難得啊,你也會有同學聚會這種事情?”你不是向來都是瞧不起同學聚會什麼的嗎,還嘲諷同學聚會明面上是打著敘舊情,聊往事,實際上是各自攀比誰的生活過的更好,都是一群被社會打磨成了精怪的人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葉穆言猛拍她的腦袋,嗓音冷了幾分:“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這妮子,現在還敢嘲笑他呢。
“什麼都沒說!”
“不是你想的那種同學聚會,準確來說應該是十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了,也算得上是半個生意上的夥伴,這次人能聚齊,不容易,索性我也就放下手中的事物,先來看一看。湊巧大家選擇的地方在祝鎮,還能來看看你。”
難怪,只是一幫男人們的聚會,她去的話有什麼意思?
想法咕咚咕咚如泉水般從心底冒出來,葉潯仰頭看他,眼眸裡亮晶晶的,“哥,我能不能……”
葉穆言快速打斷,語氣堅決:“必須去。”
為什麼?
“都是業界精英人士,長得也都不錯,去挑挑,看看有沒有你看中的,行的話,就試著處一下物件。”
挑?又不是挑蘿蔔白菜,哪能這麼隨便。她的這個哥哥何時開始當起媒人的行業了?
腦回路轉了許多個彎,葉潯最終還是將心理想法說了出來:“不太想去。”
葉穆言凝視著她,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走到遠離風口的地方,咣噹一下,微弱的火光在昏暗起風下雪的天氣裡明明滅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煙點燃,絲絲煙霧纏繞在他的周圍,將他的面容遮掩,模糊不清,就連表情都看不大真切。
他的嗓音似乎與風雪同化,冷而淡,“去看看又不會掉塊肉,都26歲的人了,不是小姑娘,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操心瞭如果,你實在是不想去的話,就不勉強你去。”
葉潯心裡咯噔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已經快凍僵了,就連牙疼的感覺都快感受不到。她知道葉穆言已經開始不高興了,其實他向來很少干涉她的事情,大多隻是給出建議,並沒有強迫她,有喜歡的就上,不喜歡就拉到,就這麼簡單。但是這一次他似乎有所不同,神情嚴肅到讓她聯想到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或者正在發生在他的身上,而急著將她託付給一個可以依靠的良人。
葉潯小心翼翼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就那樣用著手指摁滅菸頭,“什麼都沒有,走,跟哥哥一起去看看。”
他在繞開話題,她還想問,只見他已經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葉潯看著他的背影,脊背筆挺,似是屹立不倒的巍峨高山,可骨子裡卻散發出決絕的氣息。人影遠了,看得不清晰了,葉潯才小跑起來,與他並肩而立,只是身高比他矮了許多,到他的肩。
她:“哥,你還有我呢。”
葉穆言頭疼地揉了揉腦袋,不鹹不淡地答:“恩。”
…
驅車大概行駛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葉穆言才帶著她到了已經定好的地點。葉潯在要下車的時候,葉穆言很紳士地為她開啟車門,扶著她下車,這讓葉潯不禁莞爾,葉穆言真是把紳士的儒雅風度那一套學了個十成十。
葉潯拉了拉他的衣袖,葉穆言不得不低頭無聲詢問。
葉潯:“其他人不會都已經到齊了吧?”
眼眸中的光亮一閃而過,葉穆言輕聲答:“齊了,除了一個人,會晚到。”
語畢,葉穆言攜著葉潯走了進去,沒注意在他們進門之前,一輛顏色低調暗沉的路虎停靠在路邊,而後開啟車門,從裡面走出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長及膝蓋的翻領大衣,帶腰帶,手上也帶著黑色的皮手套,拿著一把暗沉墨色的雨傘。在燈光的照耀下以及黑衣的襯托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