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還是南院薛母家裡出人主持一切。
這個擔子自然落在素夏肩上。
事務雜亂繁多,又加上有北院的媽媽們和大小管事人同來回事,她忙得腳不點地。
大嫂與三弟妹冷眼旁觀,無人插手。
自從上次老夫人說過找不到花冠不讓素夏掌家,最後失言,不了了之。
老大老三媳婦就與二媳婦越發疏遠。
素夏只當兩人希望落空所以心生怨氣,她整日忙碌,哪有心思管旁人想什麼,所幸杏子待她如初,還為她高興。
從杏子開始入宮,在家裡碰見的機會更少。
素夏雖忙,有時也覺寂寞,青雲將薛家藥材生意向外拓展,帶著薛鍾整日在外奔波。
不過兩人時常託人帶稀罕玩意回來。
有素夏的,也有秋霜一份。
在她忙於家事時,大媳婦與三媳婦大把空閒,時常到老夫人院裡消磨時光。
這才隱約知道老夫人要剝素夏掌家權,意思讓每個媳婦都試試。
誰做的好,把家交給誰。
可素夏不但不交,還令自己夫君來威脅老母親。
不依她,青雲就要與母親決裂。
做母親的哪捨得下兒子,她想當就叫她當吧。
老大媳婦還專門挑了時機問素夏那花冠找到沒有。
素夏說老夫人不讓找了,大媳婦冷冷一笑,說老夫人真想得開,價值連城一件寶物,說不要就不要,大方的很。
這話原是陰陽素夏胡說,明明是沒本事找到。
素夏心在旁的事上,沒聽進去。
慢慢的,兩個妯娌與素夏莫名產生了嫌隙,這個裂痕隨著素夏確定肚中懷的是個兒子而越深。
特別是大嫂,老夫人當著大兒媳的面總感嘆明明大兒媳出身最高,卻眼看素夏懷著男孩,手把薛家大權。
又把薛家在外的田產、莊院、鋪子掛在嘴上提一提,順口說說這些產業利有多大,也都給老二,薛家裡外都是二房握在手裡。
說得多了,連大兒媳自己也覺得委屈。
總之,陰陽怪氣、挑三窩四這些招術,老夫人運用得爐火純青,徹底把大嫂的怒意與委屈挑動起來。
這掌家權本就該屬於她的,這是嫁給薛母的大兒子時,兩家說好的。
就因為她肚子不爭氣!
眼見開祠堂的時間越來越近。
老夫人將大兒媳叫入自己房中,問她,“老大家的,你別覺得母親我偏心老二,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喝安胎藥。”
大兒媳委屈地說,“日日都喝著,一天沒落下。”
老夫人沉吟著,“我有副藥,效果奇好,但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說,你只能有這一胎,你願意試嗎?”
說藥效奇好是好聽的,真正意思是這藥為“虎狼之藥”,不管你底子如何,用了保你懷上。
至於保不保得住,全仗運氣。
大嫂道,“母親容媳婦想想。”
“對,你好好想想,老大的妾室都生了孩子,你今年多大了?如今是認到你跟前,到底不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長大心思多了,希望日後心裡只把你當親孃。”
她不多勸,打發走了大嫂。
本以為老大媳婦忍不住晚上就會來,沒想到她沒過來。
又過幾天,接連幾件事,徹底將大兒媳壓垮。
一件是庶出的孩子揹著她,把親戚給的禮物偷送到妾室房裡。
那孩子太天真,親戚送禮各房都備的有,有些許差別,附了禮單。
他拿了東西以為不說大娘就不知道。
東西給了自己親孃,小妾眼皮子淺,有點心機也只是小聰明,貪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