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揪了一把,痛得都不能呼吸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葉大小姐,真是稀客啊……”扶桑臉上的淚痕雖然未乾,可表情卻變得怪異起來,媚人的大眼盯著葉青虹,嬌聲笑道:“怎麼?來聽風樓找樂子的?我聽說您家裡才討了個新人,這麼快就失了寵?還是……您想玩點刺激的?”說著,男人風騷入骨的身子便一下子倒進了葉青虹的懷裡,嬌嫩的手指從她的眉端慢慢下滑,有種說不出的挑逗.
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葉青虹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情緒,男人又縮排了他的殼裡,這比剛剛看他一個人伏在桌上痛哭更讓人難過.
伸手捉住扶桑嬌嫩的手指,葉青虹不由皺眉道:“你究竟喝了多少?怎麼醉成這樣?”
扶桑見葉青虹問這話,笑得更加嬌媚動人,紅豔的唇貼在她的耳邊道:“孫大人喝了多少,我就喝了多少,我們做這一行的也有規矩,總不能掃了客人的興,您說是吧?”
葉青虹聽了“孫大人”三個字,心裡只感覺說不出的彆扭,不由抓住男人的身子低聲道:“不許再提這個人!身子才好些,就去陪她們喝酒,這聽風樓裡就你一個人不成!?”
扶桑被她這麼一說,倒清醒了些,媚人的大眼怔怔地盯著葉青虹,心又酸又疼地皺成了一團,她這是關心嗎?還是自己喝多了在做夢?雖然以前葉青虹對自己也溫柔過,可卻是做的多說的少,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扶桑懷疑又有些害怕地看著眼前的人,那擔心的目光似乎一碰觸就要紛紛碎裂開來.
葉青虹見男人這副表情,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痠痛,不由伸手輕撫著男人的臉,眉頭緊蹙,這男人過的是什麼日子?原豐潤的身子現在瘦得輕飄飄的,嫵媚至極一雙大眼迷茫而絕望,像一隻迷失在荒野上的動物.想著認識他以來的點點滴滴,仇恨與慾望交疊的情感,男人失去孩子後的悲痛,以及桌上不知他費了多少功夫畫成的畫像,葉青虹突然感覺自己的心漸漸剝裂開了,彷彿有什麼新的東西涌了進來,融化了她多年形成的堅硬和冷漠.
眼前的扶桑不過是個不懂愛的男人,他掙扎,痛苦,絕望,可卻從不知道向自己說一個“愛”字,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才是“愛”,他只不過是以他的方式愛著人,渴求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因為這樣,所以才會一次次地跌倒,一次次地受傷,最終絕望得要死掉了,可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在這場愛情角鬥中,他輸了所有的一切,身體,靈魂全給了別人,可得到卻是一場漫長的沒有盡頭的等待.
想到這兒,葉青虹不由收緊了抱著男人的胳膊,手指撫上他滑膩的頸側,一低頭便吻住了那張妖豔欲滴的唇.
溫熱的呼吸夾雜著淡淡的酒香和無盡的深吻,葉青虹彷彿要將心裡的壓抑和痛楚統統溶入這個吻中,溫柔輾轉,留連不已.
“唔……”意外的吻讓扶桑驚訝的無以復加,感覺身子被葉青虹緊緊地抱住,唇齒間傳來酥麻的感覺,那個吻彷彿穿透了他的靈魂一般,將他所有的神志都佔據了.
為什麼?她為什麼吻自己?扶桑心裡僅存的一點理智不停地問自己,可答案卻是一片模糊.
朦朧間,有兩道溼熱的東西滑下男人的柔媚的臉,直流進了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唇舌,那又鹹又澀的味道讓葉青虹頓了頓,可卻又馬上更深地吻了回去.
扶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了,柔媚的身子只管緊緊攀住了葉青虹,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可以浮上來的東西,顫抖而灼熱的唇緊緊吻住朝思暮想的人,直到兩個人的嘴裡都有了淡淡的血腥氣.
不知過了多久,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於分了開來,扶桑的身子軟軟地靠在葉青虹的懷裡先是輕輕地抽搐著,壓抑的哭泣低低地傳來,繼而聲音便越來越大,彷彿要把自己心裡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