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小戲子正嫋嫋地舞著水袖唱著什麼調子,見葉青虹拉著牡丹的手走了上來,那幾個小戲子便彎了腰行禮.
葉青虹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煩悶,只管揮了揮手讓他們起來,便和牡丹一起入了席.
憐月見妻主面色不好,再加上他的身子實在不舒服得很,於是便只夾了幾樣小菜給葉青虹,然後便坐了下來.
任傾情下午是捱了教訓的,所以這會兒一雙杏眼便時不時幽怨地看著妻主,想讓她給自己點安慰什麼的,可見葉青虹卻是話也不說只管喝酒,男人嬌俏的小臉便萎靡了下來,一雙杏眼也水汪汪的.
扶桑原本坐在一旁抱著無憂逗著玩的,可這會兒卻見葉青虹面色不對,什麼都沒吃便幹了兩杯酒了,見此情形男人便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了|乳公,來到妻主身邊坐下,將葉青虹正端在嘴邊的第三杯酒接了過來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酒杯就放到了桌上,風情萬種的大眼睛挑了挑道:“葉主兒要喝酒是嗎?扶桑陪你喝!”說著,便向一旁的小侍道:“去!把我說的那壇‘十里香’拿來,我今天好好陪陪妻主大人……”
葉青虹沒想到扶桑上來了潑辣勁兒,只管讓人拿了一罈酒,見兩個小丫頭將那酒抬了進來,她自己的眼睛也有點綠了.要是把這些全喝了,自己不醉死也差不多了.
扶桑見葉青虹皺著眉頭不得其解,於是便風騷嫵媚地一笑道:“這酒是我剛剛派人去取的,上好的陳釀,本想著賞月的時候助助興,不想妻主大人等不及了,那這會兒就開了封,喝個不醉不歸!”說著,便要讓人倒了過來.
葉青虹見扶桑這樣酸酸硬硬的說話,便知道他是不滿自己悶著喝酒,這男人除了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其他的時間便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軟語溫存,就連勸自己別喝酒的法子也是個潑辣的.雖然葉青虹心裡被初雪攪得亂亂的,可此時見扶桑如此良苦用心,便忙摟了他媚人的身子笑道:“你難道想讓我醉死不成?我可是不上當的……”
扶桑感覺身子被妻主抱住,心裡便軟了下來,他原本就是怕葉青虹一個人喝悶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那表情分明就是不痛快的樣子.現在,男人見妻主摟著自己撒嬌,於是便用那纖柔的手指點了她的額頭道:“小冤家,淨害人家為你操心,快起來吃飯吧……”
葉青虹笑嘻嘻地從男人身上抬起頭,只管拿了筷子找吃的,憐月這會兒早就站起身來,強忍著身上的不舒服,將那做的清淡的菜夾了幾樣過來.牡丹在一旁見了,忙接過了手,將那碟子上的菜夾了細細地餵給葉青虹.憐月小小的身子歪在一邊,見妻主終於吃了東西,心裡也高興起來,只管和任傾情一起剝了那葡萄吃.
這時,戲臺上的小戲已經唱起來了,鑼鼓陣陣的,甚是熱鬧.
牡丹一邊伺候妻主吃東西,一般將那妖媚的小臉轉過去看戲,迷迷糊糊的倒是自己吃了好多東西.葉青虹在一邊看得哭笑不得,便拿絹子給他擦了擦沾了菜蔬的小臉道:“喜歡就過去看吧,不用伺候了.”
牡丹見妻主這樣體貼自己,水汪汪的媚眼兒眨了眨,心裡甜滋滋的,趁人不見便用紅紅的小嘴親了親葉青虹,又磨蹭了一會兒,這才扭著身子去靠近戲臺的地方坐了.
葉青虹被牡丹親的心癢癢的,臉便有了點笑容,便招呼著桌上的男人們吃東西.
葉青風向來是規矩得很,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吃東西也只吃那麼一點點,大家男兒的規矩一樣也不少.任傾情這時心裡有結沒解,於是便不像平日裡那樣湊上前伺候,只是那一雙杏眼卻是半點兒沒離葉青虹左右.
憐月這會兒已經猜到了任傾情的心思,知道他是不能上前去伺候的,於是便坐到妻主身邊,見她吃過了飯,於是就將他已經吃了小半盤的,還青著一半兒的葡萄剝了一個送到葉青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