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從早聊到晚,晚上跟亞伯、蓮姐吃了晚飯,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香,直到第二天清早,蓮姐把他叫醒,段烈還是穿著那件看似樸素但卻極為珍貴的魔金戰袍,這件戰袍是他故意用隱匿銘文掩飾了材料和銘文的光華,所以看上去寒酸到極點了,而且經過上一次和霍曼的決鬥,銘文有些魔損,但是段烈卻不在意。
戰魂大陸上的裝備就是這樣,很少有能一直穿在身上的戰袍、鎧甲,所有的防禦裝備都會伴隨著使用次數而受到一定程度的磨損,這種磨損要是達到了臨界點,整件裝備就會報廢掉,就算是神器,也難免有損壞的那一天。有的時候可以修復,但效果明顯跟剛剛製造出來的有很大區別,所以段烈只是把魔金戰袍當作一件普通的衣物來穿,並不會考慮在什麼場合出現是否合適。
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逛花園似的來到了前院的正廳,柔雅老早就準備就緒了,今天的他穿了一件金黃色的金線暖袍,頭上打著落雲絲的頭紗,這是戰魂大陸貴婦的行頭,年紀並不大的柔雅以往因為生活的寒苦沒有盡心的打扮,其實她的長相絕對不差的,這一打扮起來,頓時有種豪門貴婦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依著柔雅的性子,她是不捨得花大價錢作一件用金絲繡的暖袍的,也可能是別人送的禮物,此時穿在身上,讓她覺得有哪裡彆扭。只不過可能是為了兒子爭個臉面吧,她也沒有脫下來,而是儘量的適應著這種珍貴材料打造的華麗暖袍。
“媽,你今天真漂亮,至少年輕了十歲啊。”段烈欣慰的這個慈祥的母親終於擺脫貧困的生活了,忍不住打趣逗笑。
柔雅聽著聲音回過頭,故意責備的說道:“貧嘴。”然後看著段烈一身的衣服灰不拉嘰的也不像是參加婚宴的禮服,頓時不滿道:“哎呀,你這孩子,怎麼穿這身就出來了,蓮姐,家裡還有沒有好一點的衣裳了,給少爺換一套。”
“我不用了吧。”段烈連忙躲開了,心說,就這一身才值錢呢,還有很強的防禦效果。
柔雅當然不知道段烈這一身扒下來至少能換她身上幾千件,斷然道:“不行,今天是心蘭丫頭大婚,你怎麼能穿的這麼寒酸,快換件衣服。”
最後,段烈拗過不過柔雅,到底是換了一身貴族常穿的晚禮服。
按照戰魂大陸的習俗,一般的婚禮宴席都是在下午和晚間舉行,所以柔雅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亞伯還叫來一輛馬車,親自趕著向中央大街的方家大宅趕了過去。
雖然段烈曾經在寒風城小有名氣過,並一直以來被視為整個寒風城少有的天才,但到底他的家境不算殷實,旁人坐的馬車都是鑲金砌玉,而亞伯唯有花了兩枚金幣僱了一輛尚算不錯的馬車,跟別的家族、貴族比起來可就差的太遠了。
而作為在寒風城中頂尖勢力之列的靈家和方家,每每在大事上都要根據身份有先後順序的請入宅子,所以他們又在外面排起了長隊,好歹也算有輛馬車了,要不然,恐怕他們可以排到末尾才能入場。
對於自家的家境,柔雅又有一份格外的自卑感,儘管段烈說不必等這久,到底還是拗不過母親,所以兩個人進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以後了。
苦苦在外面等兩三個小時,段烈實在有些無語,縱然他見過不少的世面,但真正類似這種場合還是第一次參加,對靈家請來的各方貴族多少有些吃驚。
人太多了,從中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