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昨日李七行兇有目共睹,再說我們若是兇手又怎會還在城中大搖大擺四處走動,再怎麼說也有王法管著,要陷害我們該沒那麼容易。”
雷行雲點頭稱是。嶽昊來也不再爭辯,舉杯哈哈笑道:“算我多慮了,實是該罰。”
雖說這樣,但此事卻一直縈繞原虎心頭,揮之不去。他隱隱感到這事確非自己想的這麼簡單,按說此時城內外鬆內緊,但昨晚與今日自己一行連著大鬧幾場卻不見半個官兵出面干預,確是奇怪。但若說會給人這麼陷害確也太過牽強,想得一會兒沒個結果乾脆放下心事,與眾人開懷痛飲。
自昨日初嘗杯中滋味,原虎立即發覺自己愛上此物。俗話說“借酒澆愁”,自己煩心事本就不少,不知不覺間就已經離不開它了。
席上大家樂也融融,但原虎卻發現楚劍大多時只是捧杯兩眼茫然望著對面牆壁,雖能毫不遲滯的與眾人言談調笑,但心卻根本不在這裡,就象是具會說會動的活雕象,顯得與周遭格格不入。在初遇時此人一副心若死灰的頹喪樣兒,雖在得到少許希望後變得正常一些,還不時講兩句笑話。但原虎卻直覺感到那並非變化,只是被他刻意表現的“活力”給遮掩,他只是在自欺欺人似的“表演”正常而已。
原虎不由心下唏噓,此人究竟有什麼過去?自己呢?自己現在這樣又何嘗不是遮掩?
注意到原虎看著自己,楚劍轉頭望過去,兩人目光相觸,楚劍不由一震。那目光,那麼似曾相識,也許,這就是自己為何會與這幫少年人呆在一起的原因吧。從這名青年的眼中,他看到了,雖沒自己這般嚴重,但確確實實有著與自己相似的哀傷。二人有會於心,舉杯對飲,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桌上其他人並未注意到兩人間的這段小插曲。不久後吃飽喝足,燕九站起身,先得意的環視一週,然後以刻意壓低的聲音曖昧道:“哈,想不想來些飯後餘興節目?要的趕快跟我來。”
眾人莫名其妙,只雷行雲興奮的起身道:“現在就行了嗎?”
燕九點頭:“其實黃昏就開門了,現在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雷行雲高興的拉起原虎道:“那就快走吧。”
一時間三人明白過來,原虎漲紅了臉道:“我…我看我還是算了。”
雷行雲不悅道:“怕什麼,別掃了大夥的興,快走。”原虎自是不許,二人就在那兒拉拉扯扯。
嶽昊來卻拉住一臉猴急的燕九道:“燕兄,你們是不是要去…嘿,那兒?”
燕九得意的點點頭:“對頭。”
嶽昊來湊近道:“卻不知你們要去哪一間?”
燕九奇道:“怎麼,你一個讀書人也有興趣嗎?”
嶽昊來理所當然的道:“‘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等地方正是我輩必經之地。”
燕九撓頭道:“是嗎?我們要去的是‘群玉院’,我白天早就看好了。”
嶽昊來皺眉道:“不是小弟多嘴,只是若你們晚上要去那兒,這麼還在這裡吃飯?”
燕九大惑不解:“怎麼,有什麼不對?”
嶽昊來笑道:“燕兄有所不知,若要去那種地方消遣的話,最好就是在那裡叫上幾個姑娘一桌酒菜,再請人吹拉彈唱跳舞表演。到時偎紅依翠耳娛目樂,那吃飯才叫享受。”
燕九大驚:“什,什麼!有這等規矩?我卻不知,這可如何是好。”
嶽昊來安慰道:“無妨。其實吃倒在其次,最重要是姑娘漂亮,不是我說的話,群玉院…嘖嘖。”言罷搖頭,嘆息不止。
燕九此時已把他當作神一般崇敬有加,當下虛心求教道:“那裡不好嗎?”
嶽昊來不置可否的道:“也不是太差,過得去吧。不過我知道有一家‘怡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