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的歐巴桑都非常清楚瞭解。
但對於“衛非絕是左君彤撿回來的貼身保鏢”一說,卻沒有幾個人敢相信。
倒不是說衛非絕那一身落魄的打扮和曾經因為犯罪而坐牢的事實,讓人覺得衛非絕來意不善,而是誰都不相信左君彤會有如此好運——在街上隨便撿撿就能撿個酷哥回來。
修剪得不算整齊的頭髮,微黑的臉上,濃眉鳳眼,挺直的鼻樑,厚實而顯得性感的唇,三者組合成一張成熟而豐潤的男性臉龐,雖然冷漠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一米八五以上的碩健身材,再加上渾身隱隱散發著的屬於王者的風範,怎麼看怎麼是落難的王子。
這種超級大酷哥怎麼可能被那個敗家財神給撿到,真是沒有天理啊……
性向有問題的服務生暗中惋惜自己昨天怎麼沒提前遇上這個酷哥。而剛剛上班的歐巴桑不自覺將自己的口水滴在衣襟上,至於在一邊跺腳捶胸的何雅婕則懊悔當初為什麼沒有碰上酷哥而碰上了“敗家子”。
整個“半翼酒吧”裡惟二正常的,只有左君彤和難得管事的老闆了。
左君彤自進門後介紹了衛非絕的名字後,就得意洋洋地觀看著所有人吃驚的表情,而此刻他正一邊陶醉地欣賞著準老闆娘的懊悔表情,一邊洋洋得意地和準老闆娘嘰嘰咕咕地說著什麼,看兩人爭執的架勢頗有幾分在菜場裡討價還價的模樣。
誰都沒有絲毫顧及被晾在一邊的衛非絕的尷尬。而一直隱身暗處的老闆,只能無奈地負責起接待事宜。
“你好,歡迎你到半翼酒吧來。”老闆伸出手,成為半翼酒吧裡第一個和衛非絕說話的人。
“你好。”衛非絕禮貌地和老闆握手致意,但冷漠的表情裡除了些許不適應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歡迎你成為半翼酒吧的員工,從今天起,你負責保護左君彤的所有事宜。”老闆若有所指地瞟了左君彤一眼,這個姓左的小子,昨天半夜裡在電話中向他轟炸了半天,甚至不惜割地賠款,自願承擔衛非絕的所有工資,只要老闆留下衛非絕。
“……”衛非絕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昨天把自己撿回去的左君彤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昨晚他確確實實地聽到了左君彤在廁所裡低聲和人交談的那些對話,雖然左君彤以為自己已經睡著了。
這麼多年來,衛非絕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奇怪的人。
當自己告訴左君彤自己剛剛被監獄釋放的時候,得到的只是左君彤的“噢、噢”聲,左君彤沒有立刻把自己趕出門,也沒有立刻報警,彷彿自己只是到某個叫監獄的小島遊玩過一次,衛非絕甚至沒有辦法在左君彤的眼中找到任何屬於蔑視的神情。
而在衛非絕遲疑的時候,左君彤毫不客氣地吆喝著衛非絕洗髮、洗澡、換衣、吃飯、然後睡覺。摸不著頭腦的衛非絕自然而然地聽從著,直到吃完東西躺到柔軟的席夢絲上,衛非絕依舊沒有辦法接受現實。
左君彤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人?
就這樣簡單地在路上撿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回家?要不是左君彤在吃完飯睡覺之後沒有其他進一步動作的話,衛非絕本能地以為自己遇上了一個牛郎。
“你要小心一點哦!”老闆突然湊到衛非絕的耳朵邊上,“左君彤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老闆,你在說我什麼壞話呢?”左君彤的聲音猛地插了進來。
老闆微笑地縮回店內的暗角里,嬉笑著說:“我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罷了。”
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了老闆幾眼,左君彤又用詭異的目光掃視了衛非絕一眼後,若有所知地點了點頭,喃喃地嘀咕了一聲:“我知道了。”
隨後抓起衛非絕,往門外走去,從準老闆娘沒有阻攔的情況看,似乎協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