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杜秋陵藏在面具後的臉狠狠一抽搐,心中罵了這不知好歹的周循一句。
木姑娘含笑的眼睛望了杜秋陵一眼,靨邊旋開了兩個小小的梨渦,看得周循又呆了。便是那一向給人以老成持重印象的上官冬青,也是被這嫵媚無比的笑容勾得愣了一愣。
木姑娘不動聲色地笑道:“是麼?杜秋陵是你們煉器道的叛徒與敗類,那他為何還拜託我們前來救你們?如此說來,倒是杜秋陵那傻子自作多情了。呵呵呵,早知如此,剛才就不應該出手了,也好讓諸位顯示一番英雄身手。”
正在洋洋得意的周循似是突然活吞了一隻蒼蠅般,那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銀長老其實早已猜到事情的真相,無奈周循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竟說出了這番愚不可及的話來,教他們三個長老都有些下不了臺來。
銀長老瞪了周循一眼,對杜秋陵與木姑娘說道:“小徒愚昧無知,教二位看笑話了。杜秋陵師侄乃是我煉器道的鐵宗代長老,從前雖然有些誤會,但絕非煉器道的叛徒敗類。這個……此次出手救難,真的是杜師侄的主意?”
杜秋陵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卻是並沒有說話。那邊的木姑娘卻是有意無意地瞟了周循一眼,冷笑道:“看得出來。能說出來這種恩將仇報的蠢話的,也只能是蠢東西了。”
她這一番話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將銀長老和周循說得渾身發熱,一張臉幾乎再也掛不住了。
金長老只得忝著那張老臉賠罪道:“小徒無知失言,老夫在這裡給二位陪個不是。只是……我那杜師侄又如何會認識二位?”
杜秋陵與木姑娘對視一眼,心中都暗道:薑還是老的辣。這老狐狸簡簡單單一句話,便是將話題引到了杜秋陵與鬼道中人“勾結”之上。這一式轉守為攻,不可謂不狠辣
杜秋陵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立刻咳嗽一聲,說道:“杜門主乃是在下十分敬仰的人。數日前,我與他大戰一場,不過二十回合,在下便是敗下陣來。杜門主法力高超,年少有為,處事持重,在下十分佩服,因此才與他不打不相識。只是在下與他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求本少爺辦事,事成之後另有報償。此事完畢之後,在下與他便再無關係了。”
金銀銅三大長老聽說眼前這鬼修竟然不過區區二十回合便敗在了杜秋陵手下,無不駭然震驚從這鬼修剛才的出手來看,法力絕不會在他們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人之下,杜秋陵那小子究竟是用了什麼法子,境界竟能在短時間之內有如此驚人的蛻變?
對面的木姑娘也含著笑意望了杜秋陵一眼,說道:“杜秋陵那廝的修為確實還不錯。那日我見他與骷髏名花谷的衛詩詩及香曇骨姬有過一番交手,在這兩個金丹期修士的手下,他竟然也能夠勉強周旋,實在是教人吃驚。”
“什麼?”
金銀銅三大長老及數名弟子更是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杜秋陵竟能與骷髏名花谷的金丹期修士抗衡?這份功力,便是他們三大長老聯手,也是絕對達不到的這小子莫非修習了什麼逆天的法術,竟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杜秋陵見這有著傾城之容的小姑娘竟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意,心有靈犀地配合自己吹起牛皮來,心中暗笑之餘,對這聰穎靈秀的丫頭又多了幾分好感。
木姑娘又一臉同情地望著三個老頭說道:“如今杜秋陵將要回到小乘院。到那時,他與三元真鐵門的其餘兩位門主便要著手收編千銅門與玄鐵宗的勢力。我聽說,小乘院的菩田大師已經收到了梵天寺的梵喻大師的書信,正派人到處尋找他的下落。有佛門兩大聖寺的高僧的關照,怕是三元真鐵門真的到了龍抬頭的時候。”
三位長老聽得喉嚨發乾。三元真鐵門的發展態勢迅猛如此,倒真的是令他們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