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問題:“果然還是因為,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了嗎?”
萩原研二舉了個例子:“比如很麻煩的上司突然不找自己麻煩了——”
諸伏空亮卻是猛地頓住,意識到了自己覺得無聊的緣由——是哦,那個麻煩的漫畫家,神明大人,多久沒有找他麻煩了?
自從解析出松田陣平可能存在的自救,以及在萩原研二復活的那一刻,神明似乎就放棄了反抗,完全按照諸伏空亮給予的設定往後推動劇情。
自己過去的行為和想法總是被壓制著,突然在一瞬間失去了反抗的樂趣,雖然這也的確是諸伏空亮想要的,但是在這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了虛無感。
就彷彿從反抗神明的一方,變成了神明棋盤上的一枚棋子,將要被推動著而走。
萩原研二笑著說道:“不過小空亮明顯是閒不住的那種人,所以才會開始覺得無聊吧。”
“要試著給上司先生繼續找麻煩嗎?”萩原研二提了一個糟糕的建議。
看著諸伏空亮神情的細微變化,萩原研二換了個提袋子的手,自然而然轉移了話題:“對了,照片我忘記帶了,明天有空嗎,我還給你。”
“……不、那個照片。”諸伏空亮眨眨眼睛,對上了萩原研二的黑色眼睛,說出了下一句話。
聽到諸伏空亮的計劃,萩原研二看起來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道:“我知道了。”
諸伏空亮提問道:“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萩原研二伸出那隻被超市袋子勒出了紅痕的手,按在了諸伏空亮的腦袋上,自然而然地解開了諸伏空亮耳側的辮子:“如果空亮你不說,我不會問的哦。”
“誰都可以拒絕你,反駁你,不理解你。”萩原研二帶著微笑,神情卻是格外的認真:“唯獨我沒有這個資格。”
“請相信我吧,小空亮。”
——別忘了,我們可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