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是據諸伏景光回憶,當時一個姓藤野的叔叔想要為諸伏空亮辦理領養手續,結果空亮好像並不是很願意的樣子,所以最終還是不了了之,繼續以親戚的名義照顧。
在當時,諸伏空亮只有七歲,據說是小學放學的時候突然失蹤的。
十多年前,監控還沒有像現在這樣普及,失蹤了這麼久,幾乎沒有找回來的可能性了。
最初想要成為警察,諸伏景光是為了當年父母的案件,可是弟弟失蹤之後,這件事就成了壓在諸伏景光心中的大石頭,他想要找到自己失蹤的弟弟。
可是直到四年前身份暴露選擇自殺,諸伏景光都沒有找到任何資訊。
明明直到沒有太大希望,但是降谷零也從未放棄過。在組織之中接觸的黑暗面更多,說不定能找到一些相關的線索。
結果,就在這個沒有什麼特殊含義的一天,降谷零看到了一張對於他來說過於熟悉的臉。
諸伏家的三兄弟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幾乎只要看到那雙上挑的貓眼,就會確信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
路過他眼前的青年、亦或者是少年?看起來像是在走神,眼神和表情顯得專注,但是並未放在眼前的道路上,更沒有注意到停下腳步的降谷零。
作為公安的精英臥底,不論如何,就算是看到這張熟悉的臉,降谷零都不應該做出任何超出範圍的反應。
他現在只是——作為組織的波本,看到了和當年的老鼠蘇格蘭長相相似的人,所以開始了有意無意的試探。
為什麼不上報?他自己都還不確定答案誒,就這麼報給組織,萬一情報是錯誤的,那隻會表示波本的能力不足。
如果這個人是組織或者敵方對他的試探,就更沒有關係了。只要確定和組織有關,哪怕是對著這張臉,降谷零也不會心軟——利用摯友、甚至是摯友失蹤多年的弟弟對付自己,降谷零的內心只會被怒火佔據,毫不猶豫地出手!
等解決完了,還能借口說是他在對付已經暴露身份的蘇格蘭的親人,波本是在對付組織過去的老鼠相關的人,他又不知道這個人是組織的一員?
所以就是組織來對付試探他的人,波本的行為也沒有任何差錯,還能給組織減少一個成員。
不管怎麼樣,都是一筆劃算的交易。
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降谷零習慣了掩蓋自己的想法和行動,也從未打算在第一次見面就將所有的後續解決完畢。
他在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自然開始了結尾,像是才想起來一樣,說道:“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安室透,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你?”
“索拉,索拉克洛。”諸伏空亮隨口編了一個假名。
降谷零的臉上是不帶痕跡的驚訝:“誒?”
索拉克洛明顯是西方的名字,而非日本名字。可是諸伏空亮的外表是絕對的亞裔。
而且……克洛、crow?烏鴉?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含義。
諸伏空亮乖巧道:“我前段時間剛從英國回來的。”
他說的是實話,只是這個前段時間,稍微有些久遠了。
而這句話在前後語境之中,讓人會下意識認為諸伏空亮是在國外長大且接受教育的。
降谷零也分辨出來這並非是謊言,除非這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青年演技高到連他都看不出問題。
“你的日語說得真好。”降谷零刻意感嘆了一句。
如果一直是在國外的話……那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一點訊息了。降谷零在心裡猜想道。
再將對話繼續拖下去就太明顯了,降谷零保持著原本表現得自來熟的態度,和諸伏空亮交換了一下聯絡方式,就看著身形偏瘦的黑髮青年從眼前離開。
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