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迷糊著的大腦頓時就清醒了,要知道他的身體可沒有這麼多毛病。他未成年前一日三餐是媽媽準備的,齊木媽媽是全職妻子,所有的時間都是放在家庭的。因此諸伏空亮的三餐穩定,後來讀大學上警校也有食堂這種東西,上班離家更是個弟弟時不時送吃的過來,除非吃錯東西,諸伏空亮根本沒有胃疼的機會。就算吃錯了,還有楠雄a夢的時間回溯。
甚至不用照鏡子,諸伏空亮都知道這具身體肯定不是他的了。
一回生二回熟。
發燒的是諸伏空亮的身體,諸伏空亮換了個世界,精神自然也沒有因為身體因素變得繼續混亂迷濛。按壓著胃部尖刺一般的疼痛,諸伏空亮被胃部的刺痛激得大腦清醒,走到冰箱裡找找有沒有什麼吃的。
——所以還是那句話,他就不該對自己抱有什麼希望。這個冰箱幾乎就是拿來當擺設的。
除了幾瓶礦泉水之外,只有一個已經發黴了的甜品蛋糕。看上面的商標,諸伏空亮有些遲疑。好像是他上次不小心多買的甜品?
諸伏空亮把冰箱關了回去,他一點也不想幫人清洗整理冰箱。這一系列的行動自然而平靜,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就好像胃部其實並沒有多疼一樣,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諸伏空亮向來怕疼,倒不是不能忍,只是沒有必要去忍耐。因為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諸伏空亮沒有感受疼痛的必要。
但是這個世界就算撒嬌也沒有人會理他,所以諸伏空亮的臉上也看不出多少疼痛,只是抱怨道:“所以都說準備一點三明治了。”
索拉的聲音涼涼響起來:‘吃完了。’
諸伏空亮沉默了一下下:“你故意的?”
索拉嘲諷:‘誰讓你要今天過來。’
諸伏空亮掃了眼時間,距離他上次過來的時間——往回退了半年?
哦,楠雄的時間回溯,那沒事了。
諸伏空亮翻箱倒櫃總算是翻出了一盒沒過期的止痛藥,按照說明書直接吞了兩顆膠囊,注意了一下室外溫度,出門覓食去了。
無意中走到波洛的位置,透過玻璃窗看到裡面正在和客人交流的降谷零,諸伏空亮思考了一下,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
只是他沒有見面的想法,降谷零卻有。餘光無意中注意到了外面的熟悉身影,降谷零連猶豫都沒有,和榎本梓說了一聲,連圍裙都沒有換下就往外走。
“索拉?”降谷零的聲線同樣極具辨識度,距離很近,諸伏空亮不得不回過頭,神情裡染上了一點疑惑。
降谷零走近稍稍彎下腰,眼裡是真切的擔憂:“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可和上次諸伏空亮見面的那種表面塑膠的關懷來得真情實感多了。
諸伏空亮在心裡對索拉道:‘看來你們關係很好。’
明顯是在回報上次索拉對他說的那句話。
索拉沒有理這句話,而諸伏空亮這次也沒有和降谷零繼續互相試探的心情——他胃還疼著呢。
正打算敷衍過去,降谷零卻用著足夠自然而隨和的態度說道:“對了!索拉你吃過飯了嗎?我新創 了一個餐點,暫時還沒有加入選單,因為不確定是否符合客人的口味。”
“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願意接受一下新品嚐試?如果可以的話,真的是幫大忙了!”金髮的服務生雙手合十,用著請求的口吻說道。
諸伏空亮本來就是出門覓食的,降谷零這麼說了,最終還是沒有拒絕。反正他本來就是出來覓食的。
從降谷零的口吻中,可以確定索拉用了和他相同的方法,只是降谷零的態度有著細微的不同,所以索拉演技比他好一點?
不,是前情提要就不一樣。諸伏空亮是被正常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