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空亮現在很不開心, 他也清楚知道自己在不冷靜的時候很容易說出什麼不該說的,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了,諸伏空亮連手機都沒有拿, 直接把諸伏景光丟在了自己的公寓裡, 自己摔門而出。
人類發洩的渠道有很多, 諸伏空亮下意識想到的就是組織在附近的一個基地。距離他的公寓並不算太近,只是諸伏空亮目前最近的可以發洩的一個地點而已。
自從在紅方面前暴露百蘭蒂德的身份, 他的紅色摩托車也不用再特地藏著掖著了。摩托車的速度很快, 讓夜晚本就寒冷的冷吹在諸伏空亮的臉上顯得刺骨,在這個時候, 他才想起來自己出門沒有穿上外套。
總之都是景光哥的錯!諸伏空亮更氣了。
公寓裡關閉的監控和他取下的耳釘本身就代表了他的態度, 就算是空助,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聯絡他, 會給他一定的冷靜時間。
監控只是一個實體化的道具,就算沒有這些,弟弟想要知道他在哪,做什麼,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他現在只想, 單獨的冷靜一下。和兄長之間的事情他並不願意捲入弟弟,那隻會讓事態更加複雜。
冷風刺骨, 也吹亂了他的黑髮,諸伏空亮裸露在空氣之中的雙手雙臂都有些僵硬, 到達目的地報上代號之後輸入基地內部的密碼,諸伏空亮直接拿了一把槍就鑽進了一間空曠的射擊訓練場。
這個基地並沒有什麼科研學家,也沒有什麼研究, 單純就是給組織成員的一個休息聯絡的據點。
沒有佩戴專業的降噪耳機, 諸伏空亮也沒有熱身按摩雙手, 讓僵硬的雙手重新變得靈敏,就這麼直截了當對準了靶子連開數槍!
最開始幾槍偏移了位置,來自於槍械的後坐力讓諸伏空亮的雙手發麻,諸伏空亮換了個新彈匣,重新瞄準了位置。但是他並非是對準了靶心,而是讓不同位置的損傷連線在一起,讓圓形靶直接打成了破爛。
這一個圓形靶被損壞,諸伏空亮又換了一個人形靶,等又毀掉了三個靶子之後,他才放下手。
倒不是他出完氣了,而是他順手拿的子彈用完了。
從心底蔓延上來的煩躁和憤怒難以壓制,諸伏空亮把手裡的槍管發燙的槍丟在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那些從眼前閃過的碎片式的記憶畫面。
連續射擊是子彈發出的聲音讓諸伏空亮的聽力稍稍受到影響,一直到身後不遠處傳來足夠明顯的腳步聲,黑髮的警官先生才一臉不耐煩的回過頭。
站在諸伏空亮身後不遠處的是一個銀色長髮的青年,長髮男人沒有戴著他往常不會脫手的帽子,高領毛衣遮擋住了他的脖頸,寬鬆的黑色風衣似乎從未更新過。但是這種打扮自然將他身上的所有傷口和繃帶擋住,看起來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
“琴酒?”諸伏空亮沒有任何易容偽裝的上挑貓眼裡,帶著的戾氣讓普通人心驚。可是對於琴酒來說,這種程度從不是什麼問題。
穿著黑風衣的琴酒把手裡的一把伯/萊/塔92f丟到了諸伏空亮的方向,諸伏空亮順勢接住了。
這把手槍不是琴酒平時慣用的那把,顯然是他從練習室那邊拿的。
同時,靶場內傳來噠噠的機械聲響,新的靶子被送了上來。
諸伏空亮也不在乎自己的背後露給了琴酒,拿著這把槍,又一次對準了靶場內部出現的新靶。
等把手槍裡面的子彈又一次打空,諸伏空亮總算是平復了一點呼吸。才像是想起身後還有個人,問道:“你怎麼在這?”
琴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有個任務,要接嗎?”
諸伏空亮微微眯眼,毫不遲疑就回應道:“什麼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