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預估百利甜還要花費半個月左右才會來日本, 結果提早了好幾天,剛好趕上了這次遊輪。
不過百利甜本身就是計劃中的一環,說不定這次出場效果會更好。
畢竟,百利甜本身的經歷就和蘇格蘭有著無數牽扯。他仇恨蘇格蘭, 有他說出蘇格蘭還活著, 可信度也還算不錯——話說回來怎麼這麼有即視感?
波本仇恨赤井秀一,認定赤井秀一沒有死的翻版?諸伏空亮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
“塞奇塞奇, 這次遊輪, 我可以出現在人前嗎?”百利甜在非蘇格蘭的事件上, 大都還挺聽話的,他還記得自己假死的身份呢。
“隨你吧。”諸伏空亮隨意打發道。
百利甜看著完全無視他,自顧自開始收拾行李的諸伏空亮,有些不太開心地撇了撇嘴。
他好歹也認識了對方這麼多年,或許不是最瞭解百蘭蒂德的那個人, 但絕對排行前列。
他上次假死, 還能解釋成引出赤井秀一, 並且將百蘭蒂德的把柄消除。可是這次塞奇竟然不在乎自己假死的現狀了, 也不在乎將自己的把柄丟到其他人的面前。
——上次是假死,但是如果再出現上次一樣的情況, 大概就是真死了。
一種套路往往只有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比較好。
“塞奇,你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嗎。”百利甜趴在沙發的一邊抱怨著, 碧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黑髮青年:“你就真的這麼喜歡蘇格蘭嗎?”
諸伏空亮的動作停都沒有停頓一下, 就像真的是完全無視了房間裡還存在有另一個人。
於是百利甜看起來更加喪氣了, 因為趴在沙發上還撐著臉的動作, 讓少年臉頰上的肉都被擠作一團, 平添出一點滑稽可愛。
百利暴露是否, 唯一造成的後果不過是百蘭蒂德被組織懷疑而已, 但是這種事,對於百蘭蒂德來說才是最無所謂的吧?他本身就不在乎組織的信任與否。
反而最危險的一直都只是百利甜自身而已。
那麼也就是說,百利甜的那次露面,假死,還有塞奇接下去的計劃。其實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個橫隔在他和塞奇中間的那個傢伙。
雖然不知道塞奇繞那麼一大圈是為了什麼啦……反正他經常跟不上塞奇的思維就是了。
百利甜換了個姿勢,嘟囔道:“我真的不理解塞奇你對蘇格蘭的執念。”
百利甜還記得自己和當年還是少年的百蘭蒂德初次見面的場景——在親眼見證了父母被殺害的現場後,血色和黑色在眼前交融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幻覺和現實。
而帶著兜帽的百蘭蒂德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開啟了暗道的門,屬於外界的光明照在了艾登瓊斯的身上。
艾登以為自己會死,但是眼前帶著帽子的人,明顯嫌棄地“嘖”了一聲,然後語氣冷漠,說了一句:“跟上。”
艾登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他的腳步踩在血泊之上,腳印深深淺淺,白色的球鞋上也染上了紅色。
百蘭蒂德看了一眼腳印,艾登不理解那代表著什麼,後來的百利甜倒是明白了——這種痕跡太過明顯,之後還要去處理,塞奇嫌麻煩。
之後百蘭蒂德就把他丟進了一個安全屋裡面,房間裡面有吃有喝,唯獨無法和外界聯絡。
在安全屋裡面的食物快要吃完之後,百蘭蒂德才姍姍來遲,丟了一份新的身份證件和一串鑰匙,一句話也沒留下,就又消失了。
從那一刻起,艾登瓊斯在社會意義上就不存在了。看著身份證件上的新名字,當時十二歲的男孩就明白了這一點。
說真的,就算是養只寵物,都要比百蘭蒂德養百利甜來得認真。可是偏偏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