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之人。
“再說能在沙漠中遇險獲救,本身就說明您的福緣不淺,這是光明之神的刻意安排,在您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了我們一個為神效力的機會……”
爰慧也只有苦笑以對,每次大難不死,要說也確是冥冥之中有安排,可每一次遭難,難道不也是命運在成心播弄嗎?那一個自稱公爵的人,似乎有所察覺,從荷包裡,撮了一小把菸絲,湊到爰慧的嘴邊。
“嚼嚼吧!這一種東西,能除去您心中的煩惡,脫水的人都這樣,得有幾天功夫轉不過勁來。我妻子每一次餵你水喝,都泡上一點菸絲,這是我們傳統的土法子,百試百靈,在沙漠裡救過不少人呢……”
爰慧將信將疑,稍微捏了幾片,剛嚼了一下,肚子裡立刻翻江倒海起來,還沒等人撐起來,就哇地一聲,噴了出來。最遠的一口,都噴到了對面的鋪上,濺了公爵一身。
爰慧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慌忙爬起來,要去替人家抹拭。始終守候在一邊的少婦,卻攔了過來,搶先把我的替身扶下了車。
“此一時彼一時,爰公子只怕現在是暈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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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爵也跟著跳下車來,從妻子手裡接過爰慧。
“你去收拾裡面吧,還是由我來照顧爰公子……”
說時,整個佇列都停了下來。幾個成年男子,迅速跑到了公爵跟前。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就找地方安營紮寨吧。”
吩咐完從人,公爵又轉對我的替身歉然一笑。
“沒想到,老法子也有失靈的時候,想來爰公子還沒學會抽菸,一定是被嗆了……”
爰慧拭去嗆出來的眼淚鼻涕,同樣歉然地連連點頭。放眼望去,這支隊伍倒也不小,確實正如公爵所言,一個十分龐大的家族,男女老幼,應有盡有,而且人人對他謙恭有加,一聲令下,立刻各自忙活去了。
象是有約在先似的,幾個打尖模樣的人也趕了回來,說是前面就有一個坎兒井,只是已經乾涸了,需要挖掘方有可能見水,是不是就在坎兒井附近搭營過夜,單等公爵示下。
從下車的地方,到坎兒井所在,大約有幾里路,爰慧再也不肯上車了,雖然走路多少還有一點不甚穩當,可卻再也不用遭那暈眩之罪了。公爵見我的替身如此執意,也就不再勉強了,只是吩咐下人,牽了兩匹駱駝,慢慢跟在後面,以備不時之需。自己乾脆也不坐那滑翹了,陪著爰慧一起漫步。
“我只是沒機會到您艮山去,聽說那地方不錯,也很富饒,氣候尤勝中土大都……”
這是一個非常成|人化的話題,爰慧以前很少關心,不是很適應,只能是嗯嗯啊啊地對付著。
“爰公子,不揣冒昧,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公爵突然留步,不無狡黠地望住我的替身。
“你隨身所帶的那封書札,不過是一些慣常的客套而已,想來爰公子不會就為這一點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東西,冒著這麼大的生命危險吧?”
如此一問,由不得人不警覺。雖說公爵自承是太陽部落的臣民,可也無從落實,再說哪怕就算是真正的太陽部落一脈,也難保人家就沒個莫派和哈派?
“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公爵大人,哈里王爺只是讓我順道帶來這封書札,我可不知裡面到底說了一些什麼呀?”
“王爺難道真的沒跟您有什麼特別的交代?”
“沒有啊,只緣我回中洲,中途必須補充給養,王爺才給了我這封信,說是找到了太陽部落,自會有人照應……”
“這麼說,您是走早了?”
公爵若有所思地說,不免狐疑地多看了爰慧幾眼。
“您在土笆的時候,難道就什麼也沒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