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視,只作未聞。將來逐鹿九州,少不得還是要防著些的,多說無益。眼前這位可是“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人物,他雖敬重,可也戒備。
“曹公,前面便到皇城根了。您覺得,咱如何部署才能最大限度上保證將軍的安危呢?”祖昭扯開了話題。
曹操回頭看了那華麗的馬車一眼,眸中有些諷刺的神色:“盡力而為吧。宮中定不可能帶兵而入,儀仗倒是可以,只這儀仗的人數不可能太多,倆三百已是極限了。過了青瑣門後,你、我、本初三人再護送將軍進內,那十常侍再厲害,也不過是些閹狗,武功不濟地緊。”說這話的時候,曹操的眼中更是輕蔑,那態度,彷彿殺那十常侍都是髒了他的劍一般。
“可若有伏……”十常侍沒有什麼武力值,不代表他們不會安排伏兵啊,只要進到皇宮裡,那就是如鱉進甕中——想到這裡,祖昭忽然想起之前何進這屠夫說的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頓時覺得還真是有些應景。
曹操左右看了看,忽然小聲道:“見機行事,好自為之。”
祖昭點點頭表示瞭然,可心中忽然有些嘆息起來,看來,就算不是自己這個因為開了掛而對後來發生的事情略知一二的人,別人其實也知道這次何進入宮是死路大於活路了。
原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還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示。
天陰沉沉的,似乎在醞釀什麼事情。祖昭想,如果這個時候,何進想通了,不去皇宮會如何。這樣一個莽撞無腦的人,真的能讓這個國家安定很長的時間麼?他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了。
青瑣門外,曹操和袁紹手下的兩個副將站定列兵,而袁紹的弟弟袁術則從隊伍中走出來,並帶出兩隊打扮和其他士兵不同人,這就是何進的儀仗隊了。
說是儀仗,其實也都是兵士們喬裝的。祖昭相信,只要有需要,這隊人馬就能從玄色的冕服下掏出明晃晃的刀子來。並且,這一定是袁紹和曹操手底下兵中的精英。瞧那步伐和動作,整齊劃一地完全比過任何的儀仗隊。
祖昭也是練過兵的人,心中自是再清楚不過,能練到這般程度的,定然個個都是能打能殺強貨!呵,也不知是何進惜命還是兩外兩位惜命了。但祖昭清楚的是,自己若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要好好跟緊了袁紹和曹操,然後在該出手的時候出手。
戎裝以待的兵士們被留在了青瑣門外,而袁紹、曹操、祖昭三人則呈扇形佩劍跟在了何進身側,在儀仗隊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往皇宮深處行去。
過了青瑣門之後,氣氛就稍微開始壓抑起來,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十常侍那幾個小人到底會弄出什麼么蛾子在哪等著。何進也皺起了眉頭,甚至放慢了腳步。
來迎何進的一個宮女在最前面引路,見他忙了腳步,就轉頭來催:“將軍,太后娘娘尋您尋的急,還是快些為好。”
聽她這麼一催,何進也沒有說話,只還是用閒庭信步的速度往前。宮女大概是迫於他的威嚴,就不敢再多說什麼了,只轉身低著頭往前引路。
祖昭和曹操、袁紹都有些緊張起來了。這宮女見他們慢下來就催促,完全就是好像急著帶他們去什麼地方一般,情況不太妙啊……三人不約而同地將手扶在了劍上。
宮中靜悄悄的,只有他們走過時候的腳步聲。短促而凌亂,彷彿敲著催命的鐘、。
到了長樂宮前,何進撩袍便要進去,祖昭、曹操、袁紹三人自也是跟在後面,然而,才要進去,就聽見一人道:“太后只宣了大將軍覲見,其餘人等不得入內!”
宣旨的乃是個閹人,他們本就看閹人不爽,現在更是不想作他。
祖昭道:“你說不準進就不準進啊?你算個什麼東西?難道堂堂大將軍身邊連隨從和儀仗都不能帶?!這成和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