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舍榮幸。”
“祖母言重了,今日是父親生辰,孫女怎會不來,”曲輕裾瞧著眼前面容慈祥的老太太,笑著道,“祖母這麼說,可是把孫女當做了外人。”這個老太太可不是什麼慈善人,當初曲輕裾在府中艱難過活,也沒見老太太出來說句公道話。
在一個女人眼中,別的人怎麼能比得過自己兒子,曲輕裾料想她此時現身,也是因為知道梁氏被刁難了。她不見得喜歡梁氏,卻不會任由自己兒媳婦被別人踩了臉面,因為這等於讓她兒子沒臉。
雖然這是現實,但是不代表曲輕裾會接受。
眾人再度客套一番坐下後,曲輕裾端坐在雕花椅上不再出聲,若是有人與她交談,也只是淡淡應答兩句,慢慢的,氣氛便淡了下來。
曲老太太眼見氣氛冷了下來,心裡明白是曲輕裾故意讓人難堪,只是對方如今身份高貴,她只能高高捧著:“時辰不早了,不如大家隨老身一道去西廳用宴。”
眾人眼神掃向端王妃,見她笑吟吟的端著一杯茶,知道她沒有反對,才紛紛起身。
曲輕裾起身對諸人善意一笑,上前扶著曲老太太的手,“祖母請。”
曲老太太笑著拍拍她的手背,略帶親近道:“你這丫頭,已經是端王妃了,哪裡還能做這些,不是讓人笑話。”
諸位夫人聞言立刻又誇端王妃孝順,儘管端王妃不過是略扶了幾步便鬆開了,但是誰能說她做得不好?
剛走到花園出口處,眾人見到一個丫鬟手裡拿著一件薄披風走了過來,眾人瞧著這不像是昌德公府丫鬟穿的衣服,就猜這是哪家丫鬟。
木槿一眼認出這是王爺身邊的連翹,便緩下了腳步。
連翹見到曲輕裾,忙走到她面前屈膝一禮後道:“王妃,王爺見太陽躲了陰,擔心您受涼,讓奴婢給您帶了件披風。還特意吩咐了,要您別用太過辛辣之物,秋日裡風乾氣寒,別傷了嗓子脾胃。”
“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這麼小心,”曲輕裾笑著哼了一聲,示意木槿接過披風,“披風我收下了,你叫錢常信仔細著,別讓王爺飲太多酒。”
連翹忙應了下來,又匆匆退了出去。
諸人瞧著木槿手中的蜀錦暗紋披風,心下皆感慨,誰說端王不喜端王妃,這不過是天陰了下來,便眼巴巴讓人送披風過來,連吃食也不忘囑咐一番。
在場諸人誰不是家裡的嫡妻正房,瞧著那披風,心裡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來。
☆、交鋒
昌德公府的西廳是專門留作宴請女眷用,所以裡面的擺設物件大多精緻鮮豔,裡面掛著名人的字畫,瞧著倒也是有些底蘊的人家。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現在的昌德公行事更是荒唐,讓人私底下看了不少笑話。
曲輕裾與曲老太太同桌,而且她的位置就在羅老太太旁邊,足見曲家上下待她的態度。桌上又有人特意奉承,所以一桌子上的氣氛還算熱鬧。只是等羅老太太把曲家三姑娘叫到另一邊坐下後,其他人眼神就有些變了。若這是私宴,這位置怎麼坐也沒人多說一句。可是如今在場女眷中也有好幾個地位高於羅老太太,這曲家三姑娘身為晚輩身上又沒有封號,坐在這一桌就有些不合適了。
保榮侯冷笑著看著曲老太太的行事,心裡明白曲老太太是想讓曲家三姑娘在其他夫人面前露露臉,這時機可不見得好。
“老身以前便偏疼這兩個丫頭,如今大丫頭出嫁了,今日總算聚在一處了,”曲老太太豈會不知眾人的心思,她用手絹試著眼角,“如今丫頭們都大了,我這老婆子恨不得把她們時時刻刻都留在身邊呢。”
與曲家交好的一位夫人笑著介面:“這是老太太對孫女的慈愛之心,只是這姑娘家大了,哪裡還能一直留著,三姑娘這般標誌…”她說到此處,便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