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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 桓公北伐

叔詹聞聽門客所說,半晌無言,陷入沉思。 門客:主公乃當世奇才,又善易數,可知此事,其兆若何? 叔詹:蛇者,龍也,君主之謂也。內蛇是我主公子嬰,外蛇乃是厲公子突。外蛇長丈餘,因其居長;內蛇長八尺,是因為弟。子突出亡時乃是甲申之夏,今當辛丑之夏,恰十七年。外蛇咬死內蛇,突入家廟,是子嬰失位將死之兆,子突復主宗祀之徵也。我朝中必有內賊,將引子突入城奪權,鄭國君位就此定矣。 門客聽罷,不由駭然。正說之間,門人來報,說傅瑕求見,現在府外。 叔詹:內賊至矣。然天意如此,我復奈何? 只得迎出,請至內堂敘禮,分賓主落座。因命從人獻茶,開門見山相問。 叔詹:將軍夤夜光降敝舍,是欲引子突入城乎? 傅瑕:人言上大夫有未卜先知之能,果然不虛。今非但公子突欲來奪位,且齊侯欲正鄭君,已命大將賓須無統領大軍來至,與公子突合兵一處。大陵已失,事在危急,小小新鄭,焉能抗強齊天兵?有道是爺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上大夫若能斬子儀之首,開城以迎子突,則不但可保自家富貴,亦免滿城生靈塗炭。轉禍為福,在此一時,惟公思之! 叔詹聞言嘿然良久,轉問門客:我昔年原主迎立故君,為祭仲所阻。今祭仲物故,是天助故君,且兩蛇之戰,其兆已顯。違背天意,必受其咎,我聽天命乎?或忠子儀耶? 門客:違背天意不祥,且齊國大兵無力與抗,徒死無益。 叔詹又問傅瑕:我從天意,助將軍迎接故主進城便了。但不知計將安出? 傅瑕:此事易也。某即回府,遣人暗地出城,往櫟、齊連營送信,令公子突及賓須無來日急速進兵。鄭侯因某前曾兵敗,必令大夫出城拒敵,並親自臨城觀戰。我在城頭覷便圖謀子儀,將軍再引故君入城,大事定矣。 叔詹暗道:“此賊如此狠毒!”但知大勢已去,只得聽從其謀。 傅瑕說服叔詹,告辭回家,密使人出城前往敵營,致書子突,請其來日攻城。然後連夜入宮參見子儀,訴以齊兵相助子突,失陷大陵之事。 子儀大驚,尋思傅瑕乃是敗軍之將,出戰不吉,命宣叔詹入宮,命其來日領兵迎敵。 叔詹:國家危難之際,臣當引兵出戰,請主公同傅瑕登城固守,併為三軍擂鼓助威。 子儀慨然允諾。來日侵早,東門外戰鼓如雷,號角長鳴,齊、櫟聯軍果然殺到,公子突引兵在前,單搦鄭將交戰。叔詹引軍出城,列開陣式,略戰數合,未分勝敗。 鼓聲響處,齊將賓須無忽然引兵大進,自側翼殺至。叔詹假作不敵,回車便走,公子突引軍自後便追。傅瑕在城上看得清楚,揚聲大叫:“鄭師敗矣!” 子儀聞言,便欲下城,被傅瑕從背後一劍,登時死於城上。於是大開城門,引鄭伯子突及賓須無入城。叔詹因見子儀身遭橫死,心中不忍,便回自己府宅,閉門不出。 子突既已入城,傅瑕便為嚮導,引其還宮。路遇子儀二子,俱都親手殺之,毫不留情。於是公子突登殿復位,鄭人歡聲震地,滿朝文武亦都參拜階下,情願稱臣。 厲公盡出府庫所藏布帛珠寶,厚賄齊將賓須無,約以冬初十月,親至齊庭乞盟。 賓須無代齊桓公受幣道賀,引軍辭歸。厲公復位,忽然反目,轉對傅瑕大喝。 鄭厲公:卿守大陵十有七年,力拒寡人,可謂忠於舊君;今又貪生畏死,復為寡人而弒舊君,可謂不臣。子儀乃是寡人之弟,與你何仇,殺其父子全家?寡人當為子儀報仇! 傅瑕大驚,轉身欲逃,早被厲公喝令力士擒拿,押出斬於市曹,妻孥免誅。又追究老臣原繁贊立子儀之罪,使其自縊而死;復治當初逐君之罪,命殺公子閼。 強鉏避於叔詹之家,因叔詹為之求情,乃免死罪,處以刖足酷刑。 公父定叔倒也乖覺,提前出奔衛國;其後三年,厲公召復其職,稱不可使共叔無後。祭足已死,其罪勿論。復拜叔詹為正卿,堵叔、師叔併為大夫,鄭人稱為“三良”。 鄭侯姬儀既死,厲公復位,齊桓公乃約宋、衛、鄭三國,會盟於鄄地,連同周室單子,不用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