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聞董的親友?(二)
不是很熟,但一年總會見上幾次。沒法猜測林茗在聞致遠心裡的份量,但水凝煙已能肯定自己的錄用和林茗的推薦分不開了。
這一回,林茗沉默了更久,才回答道:“如果你真的謝我,以後叫我林茗吧!”
是林茗,而不是林先生。
陌生的敬稱,足以把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涇渭分明,鴻溝深深。
林茗從不知道,自己怎會這麼難以親近,相處這麼多天,還叫他一聲,“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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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對口專業,水凝煙的新工作入手得很順利。
一來Tina是林茗法國留學時的同學,受了林茗的囑託,教得很是盡心;二來聞致遠行事很低調,並不參加社交活動,差不多的事都交給總經理和相關部門處理,每天自己開車按時上下班,不過看看檔案,看看報紙,偶爾還在網上打幾局鬥地主,絲毫不見想象中公司董事長繁忙勞碌的工作景象。
和Tina漸漸熟了,向她請教時,Tina抿著紅唇一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力。這才是聞董厲害的地方啊!”
頓了一頓,她到底又加了一句:“不過聞董現在的生活,也夠無趣的。”
做到一家中型公司的董事長還嫌生活無趣,那什麼叫有趣呢?
Tina欲言又止地表達著她的惋惜,水凝煙想問又沒問。
細想想,生活也的確沒什麼有趣的。營營碌碌,所求無非衣食無憂,有車有房。
當真什麼都到手,再沒有了追求,不是比求之不得更讓人百無聊賴?
尤其,當心底破了個洞後,扔進的東西越多,越會把心中的空虛擴放到了無限大。
江菲的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妙趣橫生。那邊林茗出差還沒回來,這裡她又要因公去深圳一次,可能要有兩到三週。
“一定是市場部那個袁大頭存心和我過不去。我搞設計的,客戶提出要求我照辦就行,犯得著本大小姐千里迢迢趕過去進行什麼實地考察麼?”
“袁大頭”是江菲給他們公司市場部主管原智瑜取的外號,他曾毫不留情地批評過江菲手下的幾位小設計師,江菲性子火爆,差點和他從語言衝突上升到肢體衝突,從此對這位袁大頭深惡痛絕,這次更是認定了原智瑜在刻意為難她了。
不過在另一方面,江菲很有些慶幸自己逃脫苦海的意味,看來很樂意暫時離開水媽媽,到別處去張揚自己伶牙利齒的囂張本性。這些天在水媽媽的嘮叨下不得不天天裝小媳婦,也把她憋壞了。
唯一讓她不放心的,是她花了兩個月才追到手的林茗。
“凝凝,你沒事就把林茗約到家裡來坐坐,多打打電話,幫我看緊點,別讓他有機會紅/杏出/牆……”
他不是聞董的親友?(三)
水凝煙哭笑不得,“還是你自己多打電話穩妥。我自己男朋友要出牆都看不住,何況你男朋友啊?”
“也是……”
江菲想起水凝煙的倒黴命,嘆氣,只得決定自己浪費長途話費,親自看緊釣上不久的金龜婿了。
說不準水凝煙和林茗下面要在水媽媽面前出演的戲碼,還得她遙控導演著。
可以肯定的是,下面的日子水凝煙的生活會很平靜,除了母親沒完沒了的絮叨。
這天下班後,水凝煙收拾了東西正要走時,聞致遠忽然叫住了她。
“凝凝,叫上林茗,到我那裡去吃頓晚餐吧!”
水凝煙半天才回過神來,本能地便想拒絕,“聞董,林茗可能出差了吧?”
聞致遠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