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似乎沒有說他愛我……
阿兔忽然甩甩腦袋,自己想哪去了!
良久,阿兔俏臉微紅,朱唇輕啟,“幼稚!”
阿衛輕輕的笑了,微弱的火光襯著他那蒼白的臉頰,他的笑容看上去是那麼的魅惑人心。“那我為我幼稚的行為向你道歉,好嗎?”
阿衛輕輕抬頭,那雙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阿兔。
“好……好啊……”他那樣的看著自己……阿兔的臉越來越紅。
阿衛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她,有些擔憂的問:“阿兔,你不舒服嗎?怎麼臉這麼紅?”
“哪…哪有臉紅……”阿兔轉開眼睛,不再看那雙輕易便讓自己淪陷的眸子,“是…是火光啦……”她急急的掩飾,聲音卻細的幾不可聞。
阿衛放下心來,他將一片狼藉的地上收拾乾淨,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鋪放在小兔的身後,溫柔的說,“已經很晚了,你要不要躺會兒?”
阿兔抬眸,對上那深邃的眸子,關切的問:“那你呢?”
“你放心,我不會偷偷離開的,”阿衛拿起一個樹枝,輕輕的扔到火堆裡,“我幫你守夜。”
阿兔搖頭,她撿起身後的外套,遞給阿衛,“我還不困,我們聊天好不好?”
阿衛接過外套,把它輕輕的披在阿兔身上,“好啊,你想聊什麼?”
阿兔的臉紅了紅,她伸手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套,這是他的體溫嗎?一股男性的氣息由外套上傳來,這是他的味道嗎?
“恩……”阿兔想了想,這時候應該充分發揮美奈子那超級八卦的精神呢。“聽美奈子說,你本來可以去留學的,可你怎麼不去呢?”
阿衛又往火堆裡添了一些柴,有些困惑的說:“我也不知道,只是,這一個月來,每當我準備登機時,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如果我就這樣出國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就因為這樣?”
“恩,”阿衛點頭。
“那你的父母同意嗎?”阿兔雙手抱膝,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裡。
“我的父母……在我六歲那年的……那場車禍中,就雙雙過世了…。。只有我活了下來……”阿衛苦笑了一聲,“我活了下來,可卻不記得我是誰……是醫生告訴我……我的名字……”每說一句,就心如刀割,那段痛苦的過去……那段永遠都不願意記起的回憶,為什麼會在她的面前,這麼輕易的說出來?
阿兔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尖尖的指甲早已深入了手心,可卻察覺不到痛楚。
他從六歲起,便一個人生活了嗎?
不記得自己的過去……那樣小的孩子,是怎樣生存下來的?
這麼多年,他吃過多少苦?
他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長大,該有多寂寞,該有多孤單?
阿兔看著他那在火光中俊俏的側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下。
她的突然安靜,讓阿衛有些疑惑,他轉頭,忽然看到淚眼婆娑的阿兔,心裡不由的揪了起來。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輕輕的為她拭去淚水,溫柔的問道:“為什麼要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呢?”
阿兔輕輕的抬手來,捉住阿衛那有些滾燙的手指,那溫柔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落入他的心底。“以後,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我們是朋友嘛,”阿兔拼命擠出一個笑容,“我和小阿兔,就是你的親人。”
以後,你再也不會是一個人了。
我和小阿兔,就是你的親人。
阿兔愕然,一陣溫軟的觸感從小兔的手心傳到自己的手心。這種心手相連的感覺……阿兔迷惑了,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他輕輕的揚起唇角,開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