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誇獎，說是可與弦茶相提並論。婍雪聽得雙頰赤紅，著實引人憐愛。

甫一抬頭，見我靠在一邊嗑瓜子打盹，無所事事又不敢像寒澆不在時躺成大爺模樣，她桃花眼眨了眨，眸色與唇色一般淡漠，瞳仁裡的天真和歉意到是分明得很。

&ldo;夫主，你看，我們光顧著下棋了，讓女艾一人在旁邊無聊的很。&rdo;小鹿一般的眼神掃我一下，掃寒澆一下，我習慣性地往嘴裡又送一顆瓜子，她半透明的眸子亮晶晶的，寒澆卻是好整以暇地瞅著我倆。

婍雪這句話說出來本是要人接一接話的，不想座下兩人都是笑而不語，婍雪面上嫣紅，小鼻子動了動，才道：&ldo;夫主可想與女艾也下下棋？&rdo;

&ldo;她才剛學，不會有你下的好。&rdo;

寒澆的答案太迅猛太出乎意料太不留情面，咬在齒間的瓜子&ldo;咔擦&rdo;斷成兩截，我撇撇嘴去拿下一顆。婍雪也愣住，嬌嫩小臉上寫滿了對寒澆不憐香惜玉的控訴，和控訴了也白控訴的無奈，她一顆一顆理著棋子，埋頭說：&ldo;夫主太抬舉婍雪了，女艾妹妹比婍雪聰明的多，想是不消多久就能比婍雪下得好得多。&rdo;

寒澆聽到了一個笑話：&ldo;你哪裡看出她聰明瞭？&rdo;

我快被他氣死了，這個人今天抽風了，這麼熱衷於埋汰我，我眼角都不要去看他，雙眼直勾勾盯著婍雪，婍雪被我的凶神惡煞嚇到，剛拾起的棋子都險些脫了手，她諾諾道：&ldo;女艾，女艾妹妹才學了這麼幾天已經下得很好了，而且，夫主這麼喜歡妹妹，定是因為妹妹聰慧靈透，懂得體貼照顧夫主。&rdo;

寒澆堅定的搖頭：&ldo;你想多了，論體貼照顧，她遠遠不如你。&rdo;

婍雪這麼好脾氣，也快被他噎著了，不得已而仗義凜然道：&ldo;還有！還有，我知道女艾妹妹識字，能識字應是算聰明瞭吧。&rdo;

&ldo;哦？你怎麼知道她識字。&rdo;

&ldo;我們常一起去拜訪弦茶姐姐，妹妹說見到姐姐就特別親切，是因為姐姐住在未艾堂，裡頭有個字是她的名字。&rdo;

寒澆點點頭：&ldo;你倒是細心。&rdo;

我以為這兩人如此情投意合，今日寒澆定是要歇在行露院了，便理所當然地去呼喚芳兒開飯洗漱早早睡大覺，怎料他大袖一揮遣走了婍雪，微微側了頭，眼神是天生的犀利銳氣，眼底卻擒了笑：&ldo;怎麼這麼早就要安寢？&rdo;

那我還能幹嘛？拽了芳兒陪我夜遊過王宮麼？

&ldo;我娘親說了，早睡早起身體好。&rdo;

&ldo;哦？早睡倒是有看你實現，不過我怎麼聽聞，歸素閣的這位夫人向來睡功了得，不到日上三竿從不起榻。&rdo;

&ldo;你聽錯了。謠言不可信，女人不可信，女人的謠言更不可信。&rdo;

他默不作聲，突然伸手攬過我，又是這樣的動作！下巴擱在我的肩窩，身上味道有一陣沒一陣地傳過來，明明感覺無比濃烈，認真去嗅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他說：&ldo;你吃醋了。&rdo;

&ldo;我才沒有，我吃的一直是瓜子。&rdo;

&ldo;為什麼去學下棋？因為婍雪和你說我常去找弦茶下？&rdo;

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明明是我先學得下棋，婍雪才和我說他常去找弦茶下。所以這個先來後到，這個因為所以不是這樣的。等下，他怎麼知道婍雪和我說這些？難道是他讓婍雪說的？我急切地想搞明白答案，又急切地想和他面對面的說話，只好極不自在地扭了頭：&ldo;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