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處置草民,草民絕無怨言!”
故事已經講完,在場的人皆再次陷入震撼當中,整個室內,一片靜默。
只有太后,暴跳如雷,連儀態也不顧,指著蕭厚破口大罵,最後甚至衝到床前,搖晃因為分娩而耗盡力氣、此刻正沉睡中的謝心怡,絲毫不顧謝心怡的安危。
人證、物證俱全,再也不容抵賴,古煊不顧太后阻攔甚至哀求,當場下旨,將蕭華收押天牢,聽候處斬,謝心怡則被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來,至於出生嬰兒,視為野種,也是立斬無赦。
本是一件天大喜事,轉眼之間便成了一個悲劇,怡然宮的人,無不震驚、悲嘆和憂愁。他們本以為,自己的主子能夠母憑子貴,讓他們也沾點兒光,孰料結局是,一場歡喜一場空,有些人,甚至在為將來的去路而犯愁。
眼見蕭華就要被壓下去,冷君柔及時阻止,遵照計劃,對古煊發出哀求,“皇上,大人固然有錯,但小孩是無辜的,懇請皇上饒了這個小孩。”
“柔兒——”古煊繼續沉著臉,輕斥她的多管閒事。
冷君柔彷彿沒見到他生氣的神色,繼續懇求,說得有的放矢,“請皇上給柔兒一個面子,讓柔兒做一次好事,也為堯兒繼續積德積福。”
這下,古煊即便再怒,也暫時忍住了,最後在陳太醫的勸解,還有蕭華的苦苦乞求之下,終赦免了嬰兒的死罪,還准許蕭華放血拯救嬰兒。
整個風波,總算告一段落,蕭華已被押下去,還在襁褓中的嬰兒被一名嬤嬤帶出宮,送往孤兒院,說是看在太后和左丞相的面子上,謝心怡暫時准許禁足寢宮中,等月子坐完再做最後處決。
古煊怒氣騰騰,片刻不留地離去,還帶上冷君柔,不過,他們才出到院子,太后便趕來了。
太后氣喘吁吁,滿面怒容地瞪著古煊,直截了當地怒問,“一切都是你的詭計吧?”
古煊回她一個冷冷的瞥視,不理她,擁住冷君柔,來到龍攆前。
“你假意妥協,實則順勢設局給我捫踩,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真夠陰險!”太后聲音抑制不住地拔高,恨得直咬牙。
她果然不是簡單的人物,短短時間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古煊仍舊不聞不見,扶冷君柔上去之後,自己也跟著坐進去。
“難道你就不怕哀家把那件事昭告天下?”太后開始走最後一步。
“你以為,這個時候的你,說話還有人信嗎?”古煊總算應出一句,語氣狂妄和不屑,對負責駕車的人吩咐了一聲。
龍攆開始駛動,緩緩離去,留下太后站立原地,滿面悲憤和不甘……
一直沉默的冷君柔,這才開口,嗓音充滿憂慮,“太后剛才說的那件事,我們真的不用害怕?”
“嗯!”古煊肯定地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擔心。
想到此刻不方便說機密的事,冷君柔便也不再吭聲,頭倚在他的肩膀上,靜靜回想著剛剛發生過的情景。
接下來,古煊先是把她送回棲鸞宮,得知兒子正在午睡,便不停留,再次叮囑冷君柔放心,隨即回御書房去……
——
是夜,安寧靜謐,冷君柔的寢宮裡,柔和的燭火灑滿房間各個角落。
冷君柔盤膝坐在寬敞舒適的大床上,充滿慈愛的眸子緊緊追隨著爬走在跟前的小小人影,唇角微揚,發出嬌柔的輕喚,“堯兒,過來,來母后這邊。”
小希堯一聽到孃親的聲音,爬動的身子突然停下,抬起頭,露出一個呵笑。
冷君柔心頭一陣感動,伸手過去,將他緊緊地抱在懷中,低聲呢喃著,“堯兒真乖,母后的小心肝,母后永遠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小希堯還不聽不懂,卻能識別到這是孃親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