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只是問道:“後悔嗎?”
楚天瀾淡笑著應道:“祖師既然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再問。”
李太白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只可惜我如今終究不是真身在此,如若不然,你或許不用死。真是可惜,我劍道又少了一個好苗子。”
面對死亡,楚天瀾自身反而大度得很,他朗聲道:“弟子已然憑藉手中劍了卻心中憾事,祖師不必如此。”
李太白微微頷首,“的確,是我著相了,吾輩劍修執劍,本就是為了了卻心中所憾,縱使魂入九淵又有何妨。你能想通這一點,未來在劍道上的成就,至少不會弱於我。”
他最後看向的,是墨軒。
只是平常的一眼,墨軒就感覺他體內的一切秘密已然盡數被他看透,他氣府內的小樹苗,在此時也是青綠之光暴漲,似是發現了什麼生死存亡的危機。
不過不知在何時,小樹苗之旁忽而出現了一柄殘劍的虛影,與當時青一臨走前所演練的最後一劍所從外界喚來的殘劍十分相似。
殘劍一出,那股威脅便瞬時消失的一乾二淨,盡數被殘劍給擋了下來。
好在這股威脅來的快去的也快,殘劍才剛剛與其相交接上,就失去了目標,轉而又在墨軒氣府內消失不見。
對於行蹤如此詭異的殘劍就在自己身內,墨軒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無他,這柄殘劍,很明顯就是青一留在他體內的,而對於青一,墨軒自然是一百個放心。
李太白只是深深看了墨軒一眼,在陳平等人看來他並沒有與墨軒說上些什麼,只不過在他轉身的關頭,墨軒的耳邊忽而就有一道聲音響起。
這道神識傳音的主人,顯然就是李太白無疑。
徐廣對李太白的傲慢早已是惱怒不已,他這麼一個帝尊境中階的強敵在此,李太白竟然對自己不管不顧,一點面子都不給。
再加上李太白先前與楚天瀾的對話並未瞞著眾人,徐廣能夠聽得出來,這從畫像中走出的“李太白”,並不是他的本尊,既然如此,徐廣也就沒有理由會怕了他。
不料李太白表現地竟然比他還急,畫像中的青色光劍不知何時已然被他握在手中,劍鋒直指徐廣,問向陳平道:“你喚我出來,就是要殺他對嗎?”
陳平點頭稱是,“有勞祖師了。”
“沒有什麼有勞不有勞的,你考慮清楚了就好。
本尊當年會把我留在畫像之中,本就是為了當某一日宗內需要之時,我還能出手幫宗門一次,也只有這一次。”
“今後之事,弟子身為青蓮劍宗宗主,自當一劍當之,無需祖師費心。”
望著陳平的意氣風發,李太白點了點頭,笑道:“青皇倒是沒看錯人,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相信我那此時不知在何處的本尊,也能放心。”
方在此時,帝威又於這本就不怎麼大的頂閣之內流轉著,與之相配的,還有徐廣的暴怒之聲,“李太白,如果此時是你真身在此,我也只好自認倒黴,可如今你不不過只是一縷分神在此,還是固步自封幾千年的分神,這樣的你也想殺我徐廣,當真以為我這數千年來白活了不成!”
徐廣口中長嘯一聲,只是一聲,就震的這座本被打造的固若金湯可殺大能的南海商行瞬時化若飛灰,甚至於整座御龍城,都震動了幾分。
帝尊境中階強者之威,竟已恐怖至此。
躲在遠方的海王宮修士望見此幕一個個都是激動萬分,其中年長一些的修士,更是已經熱淚盈眶。此時的海王宮,可謂是內憂外患,內有三位帝尊境宮主盡皆被外界修士打成重傷,外有對界海虎視眈眈的天下各大勢力,實在是讓本為天之驕子的海王宮修士看不到未來的半點希望。
但是在徐廣出現之後,就不同了,這位在傳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