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門開啟了,露出的是一個詭異的小庭院。
堆積如山的花盆,裡面種滿了菊花、山茶花、向日葵、狗尾草等等花草。雖然知道這些它們的作用主要是用來埋藏金條,但看著這麼多花盆被扔在這裡,還是免不了感慨一聲“暴殄天物”。
看看這盆花,上面居然還插著一把大刀……
我趁著店小二關門的時候竄進庭院,一邊搖頭嘆息一邊縮到角落。眼看店小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我手一伸,挖起了最近的花盆。
有隱身術防身,只要沒有天黑,我就能保證安全。
再次抬頭看天,我加快了挖土的速度。
暮色漸沉,終於在天邊完全消散。
夜幕降臨了,璀璨的星星在天邊閃爍著,我踉蹌著腳步衝進了自家房門。
大廳正是一片光亮,點了燭火的大明落地燈照得整間屋子明晃晃的。曾爹和展爹坐在上座,一個悠閒地搖著扇子品著茶,一個拿著長鞭研究上面的尖刺。骷髏和曾少離對著棋盤下棋,你下一子我下一子的極其和諧。展想墨沒有那個耐心,在旁邊敲著桌子咬著牙,一看見我回來,眼中閃過喜色,猛地站了起來。
“璐兒!”
“我回來了……”我有氣無力地揚揚手,信手拿過骷髏放在手邊的茶杯灌起茶來。
“你慢點喝。”骷髏小聲道,上下端詳我一番,嘴角含笑,“看來你今日收穫頗豐嘛,怎麼做到的?”
我正憋著一肚子氣呢!聞言茶杯一放,嘴一張,指著門口破口大罵:“我¥@#¥¥!我挖了兩個時辰的土!!!”
……
一陣尷尬的沉默。
“你,去挖墳了?”曾爹遲疑著開口。
“挖墳!?就是地道我都能挖出兩條了!”我一腔怒火無處可發,抹一把英雄淚,將我重回黑店,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闖進她們金庫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隱身這種比較不貼近現實的事情被選擇性遮蔽了。
“金庫?埋著金條的花盆?”曾少離聽著又驚又怕,“那麼危險的地方,你本就不該進去。就算進去了,我爹也不過要求三千兩銀子。你拿夠了數目趕緊回來便是,怎麼在那裡呆這麼久?”
“你以為我想在那裡待著?”我面無表情,心裡流著傷心淚,“那些花盆的泥特別硬,好像幾百年沒澆過水一樣。我
119、為了三千兩(下) 。。。
好不容易挖開第一個花盆,往裡一看,才發現那就是個普通的花盆,一根金條也沒埋著……”
眾人一挑眉。
“然後我又挖了幾十次泥,發現那些也都是普通的花盆……”我越說越悲催,伸出手來一看,得……
指甲都崩掉了,兩個手掌被碎石頭刮破了皮,還沾滿了泥土。乍眼看去,那叫一個淒涼苦楚……
別人娶相公花的是“聘禮”,我娶相公花的是“拼命”……
我淚汪汪地凝視曾爹,用眼神表達心中不滿。
然而曾爹之所以為曾爹,就是因為他笑容滿面卻笑裡藏刀。面對我淚的控訴,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地酌了一口茶,開口就是一句:“錢湊夠了嗎?”
看他這語氣,瞧他這態度,聽他這句子!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我沉痛地搖頭,從懷裡掏出挖到的幾個金條,含淚奉獻了上去。
曾爹的表情絲毫沒有為這幾個金條改變,只是數了數金條的數目,搖了搖頭:“就是加上你之前拿回來的一千零四十兩,也遠遠夠不上三千兩銀子。看來,你的能耐不過如此啊……”
用的還是那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語氣。
我恨得牙癢癢,拋下一句“等著”後,便扶著腰往後院挪去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