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上託著那顆光頭,居然還能橫眉立目的瞪著在場的三人,口中猶然出聲道:“沒想到輪迴三生除了可以三世合一,居然還能各自行動,貧僧今日可真是漲了見識了。”
他頓了一下,有些狐疑的問道:“只是輪迴三生轉世前身只有尋道境初期的實力,怎得你們居然可以一劍就斬了我的佛國?”
三個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天真推開了青年扶著自己的手臂,搖搖晃晃的在半空站定,伸手從袖子裡取出來一根白玉笛子。
玉笛拿在手上好似敲打木魚的犍稚一般,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和尚的光頭,嘴裡還唸唸有詞,歡快的哼著自己即興的小調。
“光頭死,死光頭,悔不聽當初小爺勸,掌中佛國斬零散。光頭敲,敲光頭,你還跟小爺牛不牛,把你敲成疙瘩頭。”
天真在這裡一下下敲著心訶的頭,哼哼唧唧著不成文的小調,另外兩個人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一點沒有勸阻的意思。
這樣的敲擊對於心訶來說,也就是微風拂面一般,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但是這種赤裸裸的羞辱,他卻是難以忍受的了的。
心訶很想發火,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他又不得不溫言勸道:“天真,你也是得道的高人,已經佔了上風,何必如此折辱貧僧呢?你們一劍已經斬去了我八百年的苦修,不如就此放我離開,兩廂無事可好?”
天真手上動作不停,嘴裡卻笑嘻嘻的回道:“老和尚,你剛才不是用掌中佛國困我嗎?不是要用億萬萬雷劈我嗎?
小爺我最是宅心仁厚,你用雷劈我我也不惱,就把你這顆光頭帶回去,敲上億萬萬次,差不多也能息了我心中怨氣了。”
“況且,和尚你不是要渡我嗎,不是要讓我皈依嗎?我這不就找到了一個上好的木魚了。說不定我敲著敲著,真就有慧根生出,開花結果長出了佛性呢,老和尚你豈不是得償所願了?”
心訶見天真無動於衷,只能轉頭求助旁邊的兩位,有些哀求的說道:“天假真人,天玄真人,還請兩位勸一勸他,莫要再做這種者折辱之事,否則傷了兩家和氣,與誰都不好看。”
老者天假低頭捻鬚,好像是在沉思利害關係一般,但是就是久久的不說話,倒是青年天玄冷笑一聲,有些不忿的說道:“嘖嘖,以掌中佛國強渡我上清弟子的時候,可是好煞氣好威風的,那個時候怎得就不考慮兩家和氣呢?”
天玄比劃了一下手中的陽爻劍笑道:“要想讓他不敲也可以,那就讓我用劍砍一下,這件事情就算了了,如何?”
心訶沉眉閉目,滿面悲苦的說道:“三位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得饒人處且饒人,貧僧已經吃了苦楚了,幾位既然還不肯罷手,那咱們的樑子,可就結的深了。”
說完,心訶的頭顱居然開始晃動抽搐,頭頂端的滷門陣陣起伏,好似要從中衝出什麼東西一樣。天真趕緊一笛子砸在滷門上面,張口怪叫道:“天玄,這賊禿要跑!”
天真一出聲,不光是天玄冷哼一聲,就連天假都微微一笑,兩人抬手起劍,陰陽爻雙劍瞬間就變成了兩道流光飛到了心訶的光頭上,首尾相接變成了一個黑白色的光圈,穩穩地罩在了心訶的頭上。
心訶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原本他已經打算將這顆頭顱捨棄了,只需要將住在滷門裡的胎光脫出就行,就算是要再花幾百年功夫重新生出頭顱也無所謂,總好過在這裡受這幾個人的欺辱的好。
只是這陰陽爻雙劍一個封禁,直接將他的滷門徹底封死了,將他的胎光拘押在了頭顱中。
天真看著心訶笑嘻嘻的說道:“怎麼樣老和尚,我一開始是不是跟你說讓你早早收手來著,你就是不聽,現在好玩了吧?”
心訶重重的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三位究竟怎麼樣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