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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紅暈散開

柳州乘行走江湖的平手記錄為他贏得了不少名聲,其中便有一個“柳承讓”的雅號,享域武林。至於那些不喜歡他的人,則酸溜溜的戲稱其為“柳老平”。

老是平手,沽名釣譽,是為“老平”。

柳州乘笑呵呵的說道:“老子是撐篙人,這渾水不由我來盪開,還能是誰呢?”

說完這話,柳州乘縱身躍起,雙腳輕輕一夾竹篙,將其從河床裡拔出來,穩穩落在船尾之後將竹篙一頭接住,絕大部分依然順著船身留在了水裡。

柳州乘看向一臉驚恐的少年,微微搖頭道:“剛才幾次三番阻你上船,你非是不聽,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小哥你自求多福,我也不敢開口保你無事。”

酸儒微微皺眉,疑惑問道:“聽你這話,莫非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柳州乘冷哼一聲,鄙夷的說道:“就你們這三流的裝扮,三流的演技,三流的套路,整個就是一下三濫。歐老早就看出來了,否則為何寧願冒著孩子被馬踢傷的危險,也不和你們站在船頭呢。”

酸儒、腳伕和郎中一陣沉默,還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給人瞧出破綻來的。

柳州乘抬手點指,恨鐵不成剛的說道:“就你這裝束,裝文人就裝文人,弄件乾淨素潔的衣服就行了,非要畫蛇添足打什麼補丁?就算要打補丁,幹嘛要打在肋下腰間,你以為你是倚樓接客的窯姐兒嗎,衣服還能磨到肋下?”

勾欄粉寨的風塵女子,纖細的腰肢撐不住身子,每日都倚在欄杆上招呼那些往來的男子,肋下腰間可不就得在欄杆上磨來磨去,只是她們從來不會穿補丁衣服就是了。

說完了酸儒,柳州乘又將手指向腳伕,撇嘴說道:“你的裝扮倒是沒問題,腳上還專門換了雙滿是塵土的舊鞋,但你這鞋底卻少有磨損。怎麼,上流的輕功現在這麼不值錢了,腳伕都能隨便學到了?”

腳伕腳下微蹍,立刻就知道柳州乘說的是什麼了,腳伕時常負重前行,鞋底的磨損遠甚於鞋面,自己腳上的鞋底磨損卻還不如尋常人,只有常年習練輕功的人才會如此。

轉手又指向賣藥郎中,笑嘻嘻的說道:“裝扮倒是沒問題,但什麼時候賣藥郎中都不用吆喝了?真當自己是聲名在外呢?身上不帶著鈴鐺,起碼也得有個撥浪鼓吧?”

鈴鐺、波浪鼓等響器,都是行走的商販必備的攬客之物,只為喚動閨閣之中的夫人小姐們。只是哪有郎中大夫帶撥浪鼓的,就純粹是為了糟踐這位罷了。

柳州乘點評完三人的裝束,將手中的竹篙鬆開擱在腳面上,雙手抱歉微微欠身道:“而今三位當中已經有兩位受了傷,依我看不如就此作罷如何?兩個孩子而已,國師還怕他們能有本事來報仇嗎 ?”

“若是不然,”柳州乘面色頓肅,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只能恕在下今日難以平手,必須要分一個高下了。”

說是分高下,實則決生死。

酸儒和腳伕確實已經受了重傷,比起老者的一劍貫胸還猶有過之,老者迎劍之時極有分寸,長劍併為傷及臟腑,此時點穴止血,尚能餘下八成的戰力。

而他們兩人,分別捱了兩拳一腳,已經震動臟腑,戰力恐怕都不足半了。

只是三人沉默不語,好像有了退卻之心,卻始終不能挪步一般。

一聲輕輕的咳嗽打破了場中的寧靜,是老者身邊的小男孩,這咳嗽聲一起就再也收不住了,而且越咳越大聲,越咳越嚴重,連小女孩也被帶動,一起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酸儒三人微微一笑,面上神色大定,適才撒出去的那些藥粉茫茫多,老者怎麼可能一袖避之?稍微拖延會時間,這藥效不就起來了嗎?

兩個孩子越咳越厲害,已經有些喘不上氣,小臉憋的通紅了。老者眉頭緊皺,急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