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里人聲鼎沸,一眾鄉民義憤填膺,呼朋喝友成群結隊的湧出,就要去慶仙寺找那幾個道士的麻煩,質問靈符作假一事尚在其後,最緊要的是要將自己的血汗錢拿回來才是!
客棧外面,兩個人一早就來此處望風打探,看看那位所謂活神仙究竟有幾斤幾兩,若是真有手段,說不得還要結交拉攏一番,共謀一條更加寬闊的發財大道。
見到白衣少年將符籙扔的滿天飛,口中不住的說著“假的”,兩個便裝打扮的人滿面不屑,看來也不過是個走江湖的,想要在自家碗中刨活兒混一口飯吃。
廢話,這符籙當然是假的,就連幾人的道士身份也真不了。
別說是國師的手書靈符,即便是能夠覲見國師一面,幾人還至於在這小鎮中混飯吃?
但是見到那人真的以符籙治好了那位身患花柳的病人之後,兩人就意識到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了,相互對視一眼之後,趕忙轉身往慶仙寺走去。
風緊扯呼!
身患花柳的富家公子從親眼見到那些膿症好轉消散的驚愕中回了神,趕忙提起被眾人當眾扒下來的褲子,羞臊的連頭都抬不起來,提著褲子一路狂奔出了客棧回家去了。
客棧內外一呼百應,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慶仙寺湧了過去,促成這一切的“朝神”老神仙樂樂呵呵的返回屋中,還不忘囑咐小二給他換一壺上好的茶,再備上一頓熱乎的朝食。
小二還沒等到,房門卻已經被人一腳踹開,桃花鐵青著臉色,一瘸一拐的走進屋中,開口就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冒充我師父的師兄?”
白遊方低頭看了看她崴了的左腳,再看看她氣鼓鼓的怒容,立刻就知道她如此怒不可遏,一多半都是因為剛才踢門時,左腳的傷勢又嚴重了。
“不用說的那麼麻煩,就說我是你師伯就行了。”
“是啊,你為什麼...”桃花順嘴答音,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頓時怒氣更盛,顧不得自己滿身真氣被封,上前抬手作勢要打。
白遊方身法輕盈,腳尖輕輕點地,帶著凳子一起往後退了三尺,看著撲了個空踉蹌不已的桃花,無奈搖頭道:“你腳不疼嗎?”
桃花撲在桌子上勉強站定,轉頭再看白遊方,深呼吸努力壓下自己的怒火,開口問道:“你到底在算計什麼?你以為扯出一個假身份,就能讓這些人幫著你對付我師父嗎?”
白遊方兩手一攤,無辜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靠這些人幫我對付國師大人啊。”
桃花冷笑道:“那你想幹什麼,別說你是為了幫我師父揚名!”
“你說對了,”白遊方雙手一拍,笑著說道,“就是要幫國師揚名,只有藉著國師的名頭,才能勸的動這些無知百姓不再被人矇蔽。”
見桃花一臉的不解,白遊方開口問道:“那些符籙並非出自國師之手,根本都是假的,沒問題吧?”
桃花點頭,他又接著問道:“既然是假的,那為什麼這些人還是深信不疑,甚至趨之若鶩呢?即便是掛著國師的幌子,可為什麼那些假道士還是能大行其事,不被人拆穿呢?”
見桃花還是不解,白遊方嘆了口氣,再度問道:“若是讓你來喚醒那些矇昧之人,你打算怎麼做?”
桃花果斷開口道:“自然是亮明身份,當眾拆穿那些符籙是假的。何必像你一樣裝神弄鬼,彎彎繞繞。”
白遊方好笑道:“亮明什麼身份,國師弟子?誰信?就算我不封住你的丹田任你施為,你的話又能有幾人相信?”
“為什麼這幾個人在此行騙多時,共計賣出去了三千八百七十二張符籙,卻始終沒人拆穿?很簡單,因為但凡有人冒頭,只需要說一句,‘你的心不夠誠,所以靈符還不起作用,別人尚在誠心祈求,怎得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