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登樓國經年大戰,就已經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林一虎抬手抓著自己的絡腮鬍子,萬分疑惑的說道:“是嗎?可是這仇怨已經持續上百年了,雖然在我們修行人眼中不算很長,但是在世間王朝中,已經夠寫進三本史冊裡面了。”
青致點頭道:“正是如此啊,我才想為楚黎國找一條新的出路。若是有一天突然不用再打仗了,林將軍你想做什麼?”
林一虎仰著頭思索了半天,這才有些靦腆的說道:“不打仗我好像還真沒什麼事情好幹的。要不就找一處近水山林,每日釣上幾尾魚,溫半斤酒,痛痛快快的一喝,然後睡他孃的,好像也不錯。”
青致笑道:“以林將軍的酒量,半斤酒怕是隻夠你一口的量吧?”
林一虎嘿嘿笑道:“那到時就要讓殿下多賞我百十罈好酒了。”
青致哈哈大笑,指著林一虎不住搖頭,突然又收斂了笑容,開口問道:“林將軍,可曾聽過釋門有一斷公案,殺一人而救一城人,可不可殺?”
林一虎好奇道:“殿下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要我說啊,這對峙城前年年都要死那麼多人,根本沒什麼好稀奇的,死人的話,自然是對面死的越多越妙,自家人死的越少越好。”
青致微微低頭,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自家人嗎?”
龍腰洲中境,離著西南的大禪寺尚有三千里的地方,有十三位和尚正聚在一起,一個個端坐虛空面向東方,背後的圓光碩大光明,光芒連成了一片,將方圓數十里照的透亮。
綢繆了數千年的大事,今日終於可以一舉達成,就算之後首陽洲、安址洲和擎嶽洲的諸多宗門連決到此,也是大勢已定,已經到了口中的肥肉,最多給他們三四分,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一位身形枯瘦,頜下掛著三尺白鬍的老僧緩緩睜眼,看著身前那朵尺許大小,有十八瓣花瓣的三色蓮花,幽幽的開口說道:“‘萬法金蓮’被人攻擊,隱洲之上恐怕出事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諸多僧人都轉頭面向他面前的那朵蓮花,蓮花共分三色,紅、白、金三色輪流鋪開,其中有兩瓣紅色花瓣,邊緣上出現了小小的破口。
更加奇怪的是,白、金二色的蓮花花瓣已經開始徐徐張開,但是那六瓣赤紅色的花瓣,卻好似老舊的機括一般,一頓一頓的,極其不流暢,其中有幾瓣甚至壓根兒就沒有動過。
一看如此,立刻就有幾個人坐不住了,心訶第一個開口道:“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只有‘六根之界’沒有動靜?不行,我要去看看!”
此言一出,立刻就引動了幾個人的同意,當時就要轉身往隱洲方向飛去,但是未等他們動身,北面就有一黑一白兩道光芒迎面而至,在眾人面前化成兩個人,攔住了北去的道路。
白衣人一見心訶,立即開口笑道:“喲,這不是心訶禪師嗎?幾年不見長高了不少啊。”
心訶面目陰沉,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幾年前,將他的頭顱斬下,還以紅蓮業火燒灼他身軀的天玄,這句“長高不少”的話,分明就是在諷刺他重新補完的身軀!
在他身邊的身穿黑衣的,自然是第一世的天假無疑,他微微的施了一個道揖,淡淡的說道:“諸位,事情已經敗露了,以後就不要做這種無謂的事情了,安安心心的守著龍腰洲吧。”
心訶厲聲問道:“你們當年定下的規矩,尋道境的人不許隨意插手世間,我釋門弟子在隱洲者皆遵守規矩,而今你們卻率先打破,此事該當如何?”
天玄樂呵呵的說道:“嘖嘖,原來你長腦袋不光是為了顯高啊,居然還能惡人先告狀。不過你可搞錯了,我們在隱洲之上的人,也是一樣的守規矩喲。”
“今天到此呢,就是相勸諸位也守一守規矩,不要隨便去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