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高樓之上,后辛看著韓新符張開雙手放出真氣的動作,輕輕搖頭道:“可惜了,這個韓新符,若是能有一把好劍在手,與柴真金的勝負之說,還在五五之間。”
“此時他窮途末路,竟然還想以‘劍鞘’的資質在此地尋劍,這校場之上大陣雖然不怎麼樣,但也不是他只靠真氣就能衝破的,可惜了,如此好的一塊良材美玉。”
登雲闕笑道:“良材美玉再好也不是你的,你又有什麼好心疼的?”
后辛冷哼道:“我只是惋惜如此好的一個苗子,還沒有成長起來便就此夭折了,要是再給他百十年的時間,說不定就是一個可堪一戰的好對手,能夠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登雲闕嗤笑道:“你是不是看到所有人,心中第一件事情想的,都是要和他打上一架?”
“不,這是第二件事。”后辛很認真的搖頭道,“我心中想著的第一件事情,是這個人境界夠不夠,本事強不強,出手值不值。”
登雲闕輕笑搖頭,依然還是那句評價之語,“瘋女人。”
校場外面,圍觀的眾人也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等著看三千劍盡斷,此時被柴真金力壓的韓新符,要如何在這絕境之中找到一線生機。
在場的眾人之中,有不少都是門閥貴族的公子哥,不管是因為崇文尚武還是附庸風雅,有不少人身邊都是帶著佩劍的,而且以這些人的身份,所懸配的劍自然也不會差了。
一位正在伸長著脖子,焦急的看著場中的公子哥,突然感覺自己腰間的佩劍無端端動了一下,以為是身邊人不小心碰到了,就隨意用手按了按,也沒有太往心裡去。
但是驟然之間,他腰間的佩劍居然自動離鞘而出,直直的朝著校場之中飛了過去,那位公子震驚之於還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但是如何能夠抓的回來。
不光是他,校場四周同時有十幾把劍全都自動飛了出來,集結到了大陣頂上,劍尖朝下重重飛刺,想要一舉穿破大陣,來到場中韓新符的身邊。
正如后辛所說,這大陣於她而言一指頭就能戳破,但是對於韓新符來說,卻不是驟然一下就能夠撼動的了的。十幾柄長劍全都刺在了一處,大陣之上只是有層層凹陷,卻始終無法刺破。
“韓公子,我來助你。”校場邊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隨之而動的,還有她伸手扔出來的一柄劍,只是這女子力氣不大,劍扔出去了不足丈餘,就要往地上掉去。
韓新符心念一動,那柄長劍在半空之中就被他御住,一個調轉就飛到了大陣頂端,朝著大陣的凹陷狠狠的刺了下去。
韓新符面朝出聲的地方微微點頭致意,算是禮謝了那位姑娘,雖然在人群之中並沒有仔細看到她究竟是誰,但是那姑娘也依然雙手握拳抱在胸口,滿面嬌羞通紅不知如何言語。
在那位姑娘身邊的一個男子嘆氣道:“小妹,我偷偷帶你出來就已經擔著莫大的干係了,你居然還將我的佩劍給扔了出去,要是被打斷了,我回去怎麼跟爹交待啊?”
只是那位姑娘此時哪裡聽得進去,滿腦子都是“韓公子看我了,我們的孩子以後要叫什麼名字”之類的旖旎想法,臉上也越來越紅,一路蔓延到了耳後和脖子根兒。
經她一提醒,校場邊上立刻就響起了陣陣此起彼伏的嬌呼聲,一柄接一柄的長劍被這些姑娘小姐們從身邊人的手上奪過來,或是從自己身上取出,朝著韓新符奮力的扔了過去。
一時間,場中的有些男子們立刻就開始討厭這個原本還挺看好的韓新符,之前看著面目可憎的柴真金此時倒是順眼無比,心裡暗暗默唸的,就變成了想讓柴真金打敗這個吸引無數女子目光的韓新符。
其實這事怎麼也怪不到韓新符的頭上,此時若是場中二人立場調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