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妹妹只是想讓姐姐們和妹妹一起共享錦衣玉食罷了。”楊玉環用帕捂唇淺笑著說道。

“不遠千里把我們召來，只是為了封我們做國夫人，在京裡吃喝玩樂。好向世人宣揚楊家是多得盛寵？”最後玩味的問句，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楊玉環拿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但馬上就神色平靜的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放下茶杯，語氣不復剛才，冰冷的開口道：“姐姐以為妹妹愚蠢到這步田地了嗎？”

“那就不用再繞來繞去了，請貴妃坦言告之。”韓國夫人對貴妃突然的語氣轉變絲毫不感到吃驚，依舊一臉平靜的說道。

“本來玉環是想等過些日子，再和姐姐們細說。不過，既然姐姐們這麼想知道，那妹妹只好說了，”楊玉環再度抿了了一口茶，又安然的放下，幽幽的繼續說道：“既然要共享錦衣玉食，那當然也要共承恩澤了，姐姐們。”楊玉環絕美的臉上顯露出一種邪魅的笑，目光流轉，掃向坐於自己面前的各位夫人。

“什麼，你瘋了嗎！？”韓國夫人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這時，在一旁沉默著秦國夫人也站了起來，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是不會這麼做的。”楊依則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也跟著兩位站了起來。

“妹妹沒有瘋，正是因為沒有瘋，才會這樣說，”說到這裡時，楊玉環眼中悄悄流動著一絲難以讓人察覺的哀傷，但陡然眼波一轉，已恢復如初，接著說道：“姐姐們以為以妹妹一人之力，真的能抓住皇上的心嗎？皇上的心那麼‘廣博’，豈是妹妹一人能填的滿的？姐姐們即知楊家已是危樓，如若不助妹妹一臂之力，妹妹倒下不要緊，可是下面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會把姐姐們，把楊家怎麼樣，可是不能想象。也許比十八層地獄，還要慘一些吧。”最後一句，如一枚毒針，恨恨扎進了站在那裡的三人，彷彿已然身處煉獄。

三人皆是神色冷峻。站著的三人和端坐的一人互相對望著，殿內一片寂靜。

“那，皇上的意思呢？皇上也想要如此嗎？”秦國夫人小心的開口道，企圖抓住一絲希望。

“呵。”楊玉環冷笑一聲，繼而說道：“我的好姐姐，聖旨都已經下了，皇上的意思還不清楚嗎？國夫人，故名思意，國家的夫人，這個國家是他的，那，夫人也當然也是他的。”

“請貴妃以大不敬賜死楊怡。”從開始到現在不曾說過一句的楊怡，突然跪下，一出口，便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姐姐是想以死相逼，還是想一死了之呢？回過神來的楊玉環嗤笑的說道。

“姐姐這一生只願對一人，妹妹若是相逼，姐姐只好追隨先夫去了。”楊怡堅決的說道並在說話間拔下發簪，抵上喉嚨。

“誰不願一生只對一人呢？只不過這個看似渺小的願望，卻是世人少有能得的。”楊玉環極輕的感嘆道。

楊玉環在楊怡一瞬的恍惚間，迅速上前，奪下了簪子；抵在了自己咽喉。

“玉環知道這樣是極委屈各位姐姐們的，可要玉環怎麼辦呢？楊家的生死存亡，如同千斤重擔壓在玉環身上，叫玉環日夜喘息不得。如果姐姐們都不幫、不管，妹妹還顧念什麼？就讓妹妹先走一步，希望下輩子，能圓‘只願得一人，白首不相離’的美夢。”說著，作勢欲刺。

韓國夫人快步上前抓住了楊玉環的手，嘆了口氣，隨即如同誓言般說道：“罷了，千古罵名，姐姐也擔下了。”

“既然姐姐都這樣說了，妹妹自然也萬死不辭。”一向懦弱的秦國夫人此刻也堅定地開口允諾，三姐妹的手握在了一起。

“對不起了，玉環。”說完，楊怡用力撞向殿中木柱。“咚。”應聲倒地。

第十章 夢中苦情（2）

“母親，母親，母親……”“娘……”

“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