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
我想起前太子意外身死之前……景弘曾經受命離開鳳陽。那次時間也很巧合,他回來了,太子也死了……
我的心一點點往下落去。
我有點不敢相信景弘一直都在替朱棣殺人。我也不敢相信,以前找人教景弘習武時,朱棣就抱有這樣的意圖目的。
他要有一個最最信賴的人,做他出鞘的匕首,而又絕對不會轉而把刀鋒對準他。這樣的人雖然何其難得,但我還是不願相信,他會讓自幼在他身側長大的景弘去做這樣一個暗殺者。
“發什麼呆呢?”
門被驟然推開,繡滿金龍圖騰的鞋子無聲地邁步落地,我呆呆望去,手指被朱棣握了過去,“你怎麼流血了?”
“奴、奴才笨拙……摔了萬歲的花瓶。”
“(笑)不礙事。一個瓶子罷了,有什麼要緊?瞧你嚇得,臉都白了。”
“奴、奴才一向如此膽小……”
“(笑)連個煙花也不敢放。”
“對、對呢。”
“但是,卻敢去亂軍裡背朕出來啊。”
這樣感慨般地說了一句,他忽然低頭抬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含入口中,然後抬眸目光相撞,“還疼嗎?”
“呵呵。”到這地步,我也只能乾笑了,嘴上說,“不礙事、不礙事。”
朱棣又笑,“不礙事就好。”
我飛快地抽回我的手指頭,心慌意亂地躲避著朱棣的目光,總覺得有哪裡變得很怪異,心想你笑什麼笑啊。抬頭一瞄,門外一隻眼睛正也慌亂地撤離。或許是丞相,或許是新大理寺卿?我辨識不明,只覺朱棣異常、景弘異常,一切都很異常。
從那天開始,我有意無意避著朱棣,也不再出宮去看景弘。偶爾在宮裡避無可避走了對臉,只裝作看不到的樣子低頭閃過。但是還能感覺景弘在身後看我,如芒刺背的感覺令人如此不快。
朱棣不知為了什麼事,經常召景弘進宮來商談。
兩個人圍著御書房那個大船,一講能講上半日。再加上胡巡察從外面回宮後,三人更是聚頭商議能至通宵達旦。
這日上朝,終於謎底揭曉。
朱棣裝腔作勢,只說要顯示天朝威嚴,派出大使,耀兵異域,以示我國富強!當下命王景弘擔任此職,統領軍隊通使西洋!
——以上,不過講得好聽的對外之辭。
實際上,昨晚御書房我聽得清楚,他分明是懷疑建文帝已逃亡海外,讓胡巡察在國內遍尋不說,如今還要派景弘到國外去蹤其跡!
朱棣這人從小多疑,但能執拗到這種地步,簡直可屬變態!我正站在朱棣身後老實本分地想著。
忽然!
站在左側那個丞相,轉動著眼珠子站出來了。
說久聞王景弘身手不凡,是一把好手。但與外國人交易,這等細巧之事,非一介武夫所能為。最好命人從旁輔助。
朱棣就問那柳大人覺得派誰輔助比較好呢。
我的心一直跳一直跳,跳到這時辰終於不想再有違天命了!與其讓丞相派個細作日日夜夜監視景弘,不如……
我的腿一哆嗦就徑直在朱棣的龍椅後跪了下來,腦袋碰當磕上地面。
“如萬歲不棄,鄭和願往!”
沒錯。我、受、夠、了!
鄭和下西洋好處1、0版——
(1):離開越來越悶的紫禁城!
(2):離開越發複雜的朝廷局勢!
(3):離開越發不正常的大明皇帝!
(4):順便完成一下我的歷史課題!
……
大壯說:“義父,三保為什麼成日裡捧張白紙往上寫一二三四五,此外還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