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希律律!”
正當所有人震驚之際,劇烈搖晃的漆黑的不死魔山中突然傳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怒吼,伴著希律律的馬嘶聲,從魔山之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位仿若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漆黑騎士,高大、沉默、暴戾,即便失去了頭顱,也難以掩飾他雄偉的英姿,座下石馬亦是神駿不凡,每一步都踏在萬道之上。
“來!吾十招之內必斬你!”
這位可怖的黑甲鐵騎單手將石皇戰戟擎在背後,另一隻手上的綠金天刀則遙遙指向姒玄的眉心,聲音中那股兇戾的殺機根本不加掩飾。
毫無疑問,這是無頭騎士的本體,一位真正的準帝九重天強者,他和他的戰馬立在不死山山腳下,彷彿被某種神秘的道則束縛,根本不能踏出不死山半步。
“嘿!蜷縮在魔山長生的可憐蟲罷了,五十年之內我必親自入不死山斬你!”姒玄遙望無頭騎士,面上的表情沒有變化,殺意同樣凜冽到了極致,“我的態度很明確,動亂是因,清算是果,你的主子們若敢來,我等接著便是。”
“嗡嗡!”
在他身旁,虛空鏡、恆宇爐、人皇印、九黎圖四件皇兵帝器震動,四道偉岸虛幻的身影全都將眸光投向不死山,雖然都沒開口,但他們本身所蘊含的偉力卻輕易地壓下了無頭騎士,與不死山分庭抗禮。
“哼!虛空在世時,都未必敢這麼跟我說話!”
下一刻,不死山中,一位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冰冷到讓人神魂炸裂的冷漠眸子睜開了,他的聲音通天徹地,北斗中域都在這霸道的聲音中下沉了好幾寸。
“隆隆!”
隨著這聲道音響起,整個北斗不少隱晦的古殿與天宮中都有人或物被驚醒了,對於很多荒古時代的帝兵與古人來說,這股皇道波動太過熟悉了。
就連姒玄都本能性地收攏身旁的四件帝兵,單手一翻,一朵小小的青色神蓮從他掌中顯化了出來,隨時做好了搖人的準備。
因為他明白,不死山中已經沒什麼人了,這個時候醒來的存在不是旁人,正是荒古時代最活躍、對激進的禁區主人,古來罕見的大圓滿成道聖靈。
石皇!
“鏗鏘!”
姒玄念頭剛落,就望見不死山外圍,那口被無頭騎士擎在背後的漆黑戰戟震動,主動從無頭騎士手中脫離,飛到了不死山最深處某座巨峰上空,它化作萬里高大,彷彿在代石皇俯瞰這片宇宙。
“刷!”
下一刻,石皇的無上神念降臨在自己的戰戟上,從漫長悠久的自我封印中短暫地與外界連同了,這口戰戟指向宇宙中的一片星海,瞬間吸乾了其中數十個龐大星系的精元,小片星空都黯淡了下去。
這時候,這位曾經鎮壓宇宙數萬年,又給宇宙帶來數十萬年大恐怖的存在才算是真正醒了過來,戰戟上空投影出一雙深邃淡漠的灰眸,與石頭一般顏色,亦與石頭一般無情。
“虛空的兵器,竟然又出現在吾的眼前,早知道,虛空死時吾也該插一手,毀掉這面令人作嘔的鏡子。”顯然,石皇對虛空大帝的印象深刻到了極致,他無視了姒玄、無視了在場的所有人,卻唯獨在虛空鏡上停留片刻。
“大帝在世時,惟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抹殺掉你這顆毒瘤,你活到現在,我與大帝皆心憂。”對於石皇,虛空鏡也不敢大意,它的神只與虛空大帝年輕時一般,是位平平淡淡的年輕男子,但話語卻絲毫不與石皇客氣。
“螻蟻!虛空已經死了,死了十幾萬年了,你就這麼想讓我再殺得這片宇宙萬靈沉寂嗎!”
虛空鏡的態度顯然令石皇回憶到了十幾萬年某些令他不快的記憶,這位禁區主人動了怒火,言語雖然沒有什麼起伏,但所有人都堅信,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