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力翻身開始死亡旋轉。她也沒有松爪咬緊牙關,狂暴地挖出了對方的眼睛,趾甲狂抓它的皮肉。
水變成了紅色,泥漿攪動,沒人分得清哪隻是鱷魚,哪隻是幼龍。他們只知道它們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誰也插不了手,結局必死一個。
沒多久,水中的動靜小了,眾人的心高懸起來。
很快,一條腦漿迸裂的鱷魚浮上水面,幼龍的爪子攀上它的黑背,耗盡全身的力氣爬上來呼吸,而它的脖頸血流如注。
“它贏了……”
“要上麻醉搶救嗎?它看上去快死了。”
是,動物的頸部受傷基本與“死”劃上了等號,若無人工干預,動物要麼是失血過多而亡,要麼是病毒感染而死,它們最終的歸宿都是進入禿鷲和鬣狗的肚子。
然而,人類遠遠低估了基因造物頑強的生命力,也不知吳博士到底給它新增了哪一種生物的基因,幼龍不僅硬抗了鱷魚的死亡翻滾,還能在重傷的情況下強撐著進食。
它將鱷魚拖上岸,大口享用起來。頸部的血逐漸止住,它動了動脖子,似乎在檢查骨頭有沒有問題。
“那條鱷魚沒咬斷它的骨頭?”
“如果咬斷了,現在被拖上岸的就是‘資產’,而吳博士會把我們丟進去喂鱷魚。”
“它的骨頭硬度能頂住鱷魚的咬合力?不可思議,全新的資料!”
阿薩思幾乎吃光了整條鱷魚,進食完畢後她沒有選擇休息,反而帶著一身傷看著水面,生出了“嘗試”的心態。
她不會游泳,這無疑是個致命的短板!
人類沒有做多餘的干涉,在之後的幾天裡,她憑自愈能力扛過了感染期,體質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和提升。
夜間大多數時候,她強迫自己改變本性,走出平時藏匿的陰影地帶,逼自己進入討厭的水域中“游泳”,還逼自己學會了閉氣和潛水。
不得不說,她的模樣生得是恐怖,可她的身體沒有一個部位是多餘的,它們總能在她需要時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
比如她的尾巴,它在入水後就成了自由的“蟒”,彷彿天生知道怎麼擺動能增速,怎麼調整能轉向,給她省了不少力。
就這樣,她前後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學會了游泳,而深夜呼呼大睡的人類對此一無所知。他們甚至沒有翻看實驗室的錄影,每次交差的資料都是簡簡單單的“一切正常”。
她回到了岸上。
如今,只有人類還活在水的倒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