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我在哪裡?”
“在床上呀!”幽兒這些日子一直吃不下飯,生怕世上唯一可親的人也離自己而去,直到現在才掛上了歡快的笑容。
斬風動了動四肢,見身體的反應不但沒有遲頓,反而靈活了許多,知道必然是心神強大後的效果,正高興的時候,忽然現身上的衣服都換了,臉色陡然大變,驚問道:“我懷裡的東西呢?”
幽兒嚇了一跳,慌張地道:“我……我不知道,應該是硯姐姐她收起來了吧?”
“快把她找來。”
斬風知道那裡面的東西部見不得人,先不說“刺血石”的效力,《通元仙訣》就不是普通人應見的,更麻煩的還是那份《仙冥通緝令》,一旦洩露,身分立即敗露,牽扯之廣難以預料。
“姐姐他們都出去了。”
“出去?”斬風想到鬼界的威脅,騰的跳下床,拾眼看了看周圍,現自己還在龜山島的住所內。
幽兒驚道:“風哥哥,怎麼了?”
斬風麻利地穿好外衣,又從屋角的桌上找到了長刀,沉聲道:“幽兒,帶我去找他們。”
“哦!”幽兒牽著他的手歡快地走出去。
走出院落,守在門外的衛士見了他連連行禮。
“您終於出來啦,聽說您在修煉,真是把我們莊主給急壞了。”
斬風見兩人的眉問都有憂色,問道:“怎麼了?”
“鬼頭幫那群人不知勾結了何方勢力,大舉殺來了。”
“在哪?”
衛士憂心忡仲地道:“在南面的海灘上,都殺了一天了,還沒結束。”
“幽兒,你留下,不許出去!”斬風輕暍一聲,身子化人黑影飄然後去,有了力量種子,他的影術又可以揮,而且度更快,衛士都看得目瞪口呆。
斬風沿著山道,衝到面向南方的山崖,現戰況不如想像之中那樣慘烈。
兩方陣營一左一右對峙著。
相比之下,井家這方的陣形明顯完整,而且精妙,遠遠望去竟是昏天黑地,隱隱有殺氣溢位,還不時地有虎狼之嘯傳出。
而鬼頭幫一方則是散陣,但人數上比井家這方要多出許多。
平靜的氣氛中帶著緊張,他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張望之際,有兩個人影進入眼簾,定睛細看,遠處的另一個山頭,還有一個青年站著,一身藍衣,背上插著劍,正抱著雙臂凝望陣式。
斬風緩緩地轉頭望去,雖然那一夜沒見到對方的面孔,但他從這個藍衣人的身上感覺到同樣的氣勢,只是離得太遠,看不見外貌,更令他吃驚的是,硯冰居然站在藍衣人的身側。
“難道姐姐被抓了?”
斬風心裡一沉,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長刀,脫離了環氣府,那股強大的氣流短期內似乎不可能再出現,卻有了藍嬰和紫嬰,戰鬥的方式又要做出調整,只是剛剛醒來,根本沒有實戰的準備。
“我有甚麼力量?”他依然保持著固有的冷靜。
風映殘突然感覺一股殺氣,轉頭望去,對面的崖上站立著一個身影,白衣紫披風,遠遠望去有一股天然的勢力,直逼而來。
“他還沒死!”
聽到風映殘的驚呼聲,硯冰也望了過去,慘白的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驚叫道:“他沒事了,他沒事了,太好了。”
風映殘雖然也不的人,但看著未婚妻為別的男人如此興奮狂喜,心裡滿不是滋味,然而對方受了“玄光殺”之後,竟還能站起來,那可是他挾怒出手,用了全力,單是這一點,就無法不讓他吃驚。
“我要過去。”
“看來,你對他真是全心全意。”
硯冰緊咬著下唇盯著他片刻,轉身朝崖外走去。“他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