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眼淚,爬了起來,雙手抱著斬風沒有知覺的身體,坐上影雀,以最快的度向天漩山莊衝去,只要有一線生機,就不會放棄。
臨走前,還留了一句話。
“這仇我一定會報的!”
“仇!”風映殘望著漆黑中遠去的紅光,心頭有些一絲痛快,也有一絲不安,美人的怨恨想必已到極點,想化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風!別死,求求你,千萬別死啊!”
呼喚中,血影雀如流星般,滑至天漩山莊,直落在所住的小院中。
人們都已入睡,突然聽到哭泣聲都衝了出來,見硯冰抱著斬風衝往臥室,臉上淚流不止,無不大吃一驚。
赤瑕璧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驚問道:“風老弟怎麼了?”
“雅雅,快……快幫我救人,快呀!”硯冰腦海中一片混亂,只想到雅雅醫術高明,其他的事都顧不上了。
看著哭成淚人的硯冰,素來心軟的雅雅,急忙衝了過去,柔聲勸道:“姐姐別急,快把人抱進去,我會盡全力的。”
硯冰方寸已亂,木人似的點點頭,在眾人的推攘下,進入了斬風的臥室。
藉手燈火,眾人此時才看清楚斬風的傷勢,都不由得大吃一驚,俊朗的面孔變成灰色,身上溢著陣陣灰氣,像是靈魂在燃燒似的,嘴角還有灰紅色的液體流出,似血非血。
“怎麼會這樣?”雅雅從沒見過傷成這樣的,頓時傻了眼,再為斬風把了把脈,現他根本沒有脈搏,彷佛早就是死人,只是身子還在不時地微顫著。
硯冰急切地看著她,問道:“怎麼,有救嗎?快說呀,你怎麼下說話了?”
雅雅呆呆地道:“我……我個清楚,我從沒見過這種奇傷,連脈象都沒有了,人卻還在動,有違醫學理論,太不可思議了。”
赤瑕璧等人,都神色沉重床邊,聽了這一番話,臉色更沉,斬風雖然表面冷漠,但做事果斷堅決,且對朋友極好,每次都是拼命救人,彰顯出豪俠之氣,如果死了,實在是天大的可惜。
氣氛變得極為壓抑,人們的心情都很沉重,彷彿有一塊大石壓在胸口。
明帥對斬風的感激之情更深,嘟嘍著道:“怎麼可能這樣?不是連仙人都殺不了他嗎?到底是甚麼人有這麼大的力量。”
赤瑕璧的臉色,失去了慣有的笑容,眼中殺氣騰騰,冷聲問道:“硯姑娘,是甚麼人動的手?我們立即去找他,非把他抽筋剝皮不可。”
硯冰呆了呆,隨後尖叫著道:“不,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千萬別去。”
赤瑕璧見她的神情瀕臨崩潰,不忍再刺激,只好作罷。
“風哥哥!”幽兒正與纖芷在房裡玩,聽說斬風傷了,嚇得立即衝了過來,看著床上不似人形的斬風,嚶嚀一聲昏倒在地。
花舞連聲吩咐道:“纖芷,快把她扶回去,這不是添亂嗎?”
若不是斬風,纖芷師徒兩人早巳死在武鬥場,滿心感激,此時也哭成了淚人,嗚咽著問道:“風大哥怎麼了?”
“不知道。”花舞苦笑著,搖了搖頭,勸道:“你也回去吧,看好幽兒,她原本就有奇病,再犯病就麻煩了。”
纖芷探頭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斬風,眼淚嘩嘩直流,早已泣不成聲,花舞一再催促下,才抱起幽兒奔了出去。
兵燁拉著雅雅問道:“雅雅,他的傷到底怎麼了?”
雅雅皺著眉頭道:“我實在看不懂,心脈沒了,照理已是死人,但身子卻還在動。”
“死人”兩個字深深地觸動了硯冰,她痴狂地撲到斬風身上,顫抖的手,撫摸著灰氣濛濛的面頰,嘴裡滿是胡言亂語。
“都是因為,我該死,我早就該死了,為甚麼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