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大!”
“去吧!你們的家人都不在島上,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尤其是橘子,一個姑娘漂泊在外,實在不容易,你們順便把事辦了。”
劍戊和橘子的臉都羞得通紅,眼裡卻藏著無限的甜蜜。
“我去準備船隻,等斬風老弟休息好了再上路。”
忽然,一名背弓的少女走了過來,朝斬風招了招手,喚道:“喂,你過來一下。”
斬風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硬闖夭漩通道而受傷的少女,沒想到她也留下了。
明帥看了看少女,小聲道:“她叫飄如月,喜歡獨來獨往,性格孤僻,極少與人交談,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是練箭,名字還是偶然問到的。”
“哦!”斬風點點頭,迎著飄如月走過去。
飄如月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揮起一拳狠狠地擊在斬風胸口。
這一幕讓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愣愣地看著兩人。
斬風也很茫然,自己與飄如月連話都沒說過,不應該有任何恩怨。
正當眾人猜測之時,飄如月下一個舉動又令他們更加驚訝,只見這俏麗的少女雙腿一屈,竟在斬風面前跪下,接著恭敬地叩了一個頭。
“你……”斬風也被她怪異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
飄如月站了起來,臉色依然平靜,看了斬風一眼,淡淡地道:“打你一拳因為你碰過我,我討厭別人碰我,磕頭因為你救了我,我必須還這個情,現在我們兩不相欠,我走了。”
孤僻的少女在驚愕的目光中離開了大廳。
“好古怪的人啊!”花舞嘟嚷著。
明帥笑道:“你不覺得她挺可受嗎?”
“可受?”花舞搖了搖頭,“我可看不出哪點可受。”
斬風看了一眼正消失的背影,並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心上,轉眼瞥見纖芷正和幽兒在說話,於是走了過去。
“風大哥!”纖芷興奮地看著救命恩人,滿心歡喜。
“纖芷,麻煩你帶幽兒去梳洗一下,這些日子她也累壞了。”
“當然可以。”纖芷欣然應允,牽著幽兒向住所走去。
兩日後,北上的大船終於起程了,滿載著百餘名乘客,除了來時的船客外,還有些從武鬥場內脫生的人,因為是歸鄉之路,所以都顯得格外興奮。
尤其是那些被困在武鬥場幾乎死去的人,激動的心情更是難以言喻。
然而,斬風卻如何也無法高興起來,海面潮起潮落,碧水藍夭,浮悠震悠,這些美景都無法解去心中的憂愁。
自從進入人界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也只有流千雪才會讓他如此坐立不安。
的確,一個無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重大危機,誰都不免如此,斬風即使再強大,也只是個二十歲的青年。
硯冰和赤瑕璧不在,其他人雖然想化解他的不安,卻都不知如何勸說,只能任由他一個人待在船頭。
在他身邊不遠處,還有另一個孤單的倩影,飄如月。
一個倔強而自立的少女,從小很少說話,也很少笑,總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但這種冷漠與斬風大不相同,那是一種帶有防禦性的姿態,像是在告訴別人“不要靠近我”。
自從那日在大廳上的一拳一叩頭,就再也沒有和斬風說過一句話,當然,對別人也是如此。
只見她撥了撥被海風拂動著的黑色長,摘下身上的鳳凰神弓,左手持弓,右弓拉弦,隨著一聲絃動之聲,一條火鳳便破空而出,在藍色的大海上急衝了一陣,最後狠狠地撞在白色的浪頭上,掀起一幕水簾。
“怎麼樣?實力不錯吧!”明帥走了到斬風身邊朝他笑了笑,沒等他回應,話鋒一轉,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