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沒門!”辰渢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龍淵劍上,龍淵劍嗡鳴不止,劍身暴漲數倍,一道巨型劍影攜著山崩地裂之勢斬下,邢戮驚恐回望,以乾坤杖抵擋,卻被那股雄渾力量直接擊飛,砸向地面,沿途撞倒幾座學院樓閣,磚石紛飛,煙塵漫天。
沐風遙緊跟其後,墨淵劍分化萬千劍絲,如天羅地網般罩向邢戮,邢戮被困其中,掙扎不得,魔袍被劍絲割破,鮮血滲出。
邢戮被困於墨淵劍織就的劍絲之下,狼狽不堪,鮮血汩汩滲出,魔袍襤褸,恰似一隻折翼的惡禽,再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就在眾人以為勝券在握之時,那懸於半空、邪芒四溢的九運邪棺,忽起異動。
棺身上流轉的紅芒,本如黏稠鮮血般緩緩淌動,此刻卻似沸水般劇烈翻湧,一道道詭異符文仿若活物,掙脫棺身束縛,在半空扭曲閃爍,發出“滋滋”尖嘯。
邢戮見狀,不顧劍絲割肉之痛,拼盡全力揮動乾坤杖,魔焰狂湧,竟將那劍絲熔斷些許,借力飛身撲向邪棺。
“哼,你們今日,都得陪葬!”邢戮嘶吼著,雙手按在棺蓋上,口中唸唸有詞,古老晦澀的咒語從他牙縫擠出,每一個字音都裹挾著滾滾魔音,令周遭空間震盪扭曲。隨著一道刺目光芒從棺縫綻出,“咔嚓”巨響,棺蓋沖天而起,砸落在遠處學院廢墟,揚起漫天煙塵磚石。
從中緩緩升起一女子身影,身著華裳,金縷銀絲勾勒出繁複花紋,本該絕美溫婉的面龐,卻透著一股子森冷寒意,眼眸幽黑如淵,深不見底,正是邢戮之妻金玉兒。
可奇異的是,她周身環繞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那光暈中,隱有孫小舞魂魄的氣息,縹緲卻真切,恰似暗夜中藏於霧靄的星芒,引得辰渢心尖一顫,目光瞬間凝住。
“玉兒,為夫來救你了!”邢戮狂喜高呼,飛身至金玉兒身旁,欲拉其之手,卻被她周身那縷奇異氣息彈開,踉蹌數步才穩住身形。金玉兒目光掃過眾人,落在辰渢身上時,微微一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那笑意未達眼底,反倒寒意更甚。
“哼,螻蟻們,膽敢傷我夫君,拿命來!”金玉兒身形如電,瞬間掠至辰渢跟前,抬手一揮,袖間湧出黑色綢緞,如靈動毒蛇,纏向辰渢脖頸。
辰渢倉促舉劍抵擋,龍淵劍與綢緞相觸,卻似砍入黏稠泥潭,劍身被緊緊裹住,掙脫不得,且那綢緞之上,傳來陣陣蝕骨寒意,令他手臂發麻,靈力運轉幾近凝滯。
沐風遙見狀,強提靈力,墨淵劍裹挾周身靈氣,刺向金玉兒後背,劍至半途,金玉兒頭也不回,反手一揮,一道魔影掌風拍出,“砰”的一聲,墨淵劍被震偏,沐風遙虎口崩裂,鮮血濺灑劍身。“院長小心!”辰渢驚呼,用力一甩龍淵劍,掙脫綢緞糾纏,與沐風遙並肩而立,二人周身靈力鼓盪,嚴陣以待。
金玉兒卻不給他們喘息之機,雙手舞動,周身魔雲翻湧匯聚,化作猙獰巨獸頭顱模樣,血盆大口一張,噴出滾滾黑色沙礫,那沙礫如暗器鋼針,帶著呼嘯風聲,鋪天蓋地射向眾人。辰渢與沐風遙揮劍斬擊,劍氣縱橫,與沙礫碰撞,炸響不斷,可那沙礫無窮無盡,防不勝防,片刻間,二人衣衫襤褸,身上添了數道血痕。
“這般下去不是辦法,得尋其破綻!”沐風遙目光凝重,低聲喝道,手中印訣變換,墨淵劍劍身光芒大盛,分化出數把劍影,呈劍陣環繞周身,抵禦沙礫侵襲,同時身形急速旋轉,衝向金玉兒,試圖擾亂其攻勢。
辰渢心領神會,龍淵劍遙指天際,引動靈力潮汐,一道磅礴劍柱沖天而起,而後彎折而下,如天河倒掛,砸向金玉兒立足之處。
金玉兒見狀,不慌不忙,雙手合十,口中輕唸咒文,周身氣息暴漲,那魔雲巨獸頭顱愈發凝實,仰頭吞下劍柱,“嗝”的一聲響,仿若吃飽般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