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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邢戮之死

驚世對決的混沌餘燼中,辰渢、沐風遙、林樂兒與葉尋四人,宛如折翼之鳥,周身靈力盡碎,身軀殘破不堪,被林月汐與沐影拼死救回道門。

海風嗚咽著穿過山門,似在悲嘆這場慘烈戰事,往昔莊重的道門大殿,此刻滿是凝重死寂,唯餘陣法微光,守護著這方殘喘之地。

林月汐小臉緊繃,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強忍著不落,雙手因用力過度而顫抖,與沐影一道,將傷者安置在大殿蒲團上。

辰渢面色慘白如紙,衣衫襤褸且血跡斑駁,嘴角溢血不止,那柄龍淵劍歪倒在旁,劍身黯淡無光,符文仿若死寂小蟲,再沒了往昔靈動。

沐風遙靈氣散盡,氣息微弱得仿若遊絲,身軀不時抽搐,內傷沉重。

林樂兒髮絲凌亂,素衣破碎,昏迷中眉頭緊皺,似仍深陷惡戰夢魘。

葉尋年少的面龐滿是淤青與血痕,身軀蜷縮著,靈力紊亂逸散,狀況岌岌可危。

九運邪棺在戰場失控暴旋,棺身紅芒仿若瘋魔,如血河倒灌蒼穹,符文掙脫束縛,恰似惡獸獠牙,在空中肆意扭曲、啃噬空間,發出“滋滋”尖嘯。

金玉兒被困其中,雙眸幽黑混沌,理智如風中殘燭徹底熄滅,只剩本能殺意,她在棺內瘋狂捶打著棺壁,每一擊都引得邪棺劇震,魔雲滾滾噴發,周邊海域仿若末世煉獄,海水被魔焰煮沸,“咕嚕咕嚕”翻湧成血沫,魚蝦瞬間化為焦炭,海床崩裂,礁石粉碎成齏粉,黑煙滾滾蔽日。

邢戮見勢不妙,若任由金玉兒這般癲狂,九運邪棺魔力反噬,必將萬劫不復。他咬碎鋼牙,黑袍鼓脹,雙手舞動乾坤杖,口中念動古老晦澀咒文,魔音滾滾,恰似夜梟啼鳴,每字音皆震得空氣扭曲。

一道魔光囚籠自杖端綻出,將邪棺層層纏繞,似要勒緊一頭狂怒巨獸,金玉兒在棺內掙扎更甚,雙手探出棺外,十指如鉤,抓撓魔光,“咔嚓”聲響,魔光竟現裂痕,邢戮見狀,一口精血噴出,加固囚籠,而後裹挾著邪棺,化作一道墨影,倉惶遁向魔淵,所經之處,海面被犁出一道深壑,魔焰與海水交織,蒸汽升騰仿若迷霧。

劉景桓隱匿在戰場暗處,周身氣息仿若被濃稠夜色吞噬,紋絲不動,唯有那雙眼,在幽暗中閃爍著兩點寒芒,恰似餓狼蟄伏於荒草叢,死死盯著邢戮遠去的背影。

海風呼嘯著捲過,吹不散他眸底的陰冷,那目光猶如千年寒潭之水,冰冷且幽深,凍徹骨髓的寒意中,滿是算計與覬覦。

他手中緊握著山河扇,扇骨摩挲著掌心,微微泛白的指節洩露了心底緊繃的弦。那扇面的山川圖紋,似感知到主人蠢蠢欲動的野心,隱隱泛起幽光,如同被喚醒的上古兇獸,正迫不及待要擇人而噬。

劉景桓看著邢戮身形漸遠,黑袍在風中凌亂,恰似負傷逃竄的惡獸,狼狽盡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鷙冷笑,那弧度猶如一道冰冷的彎月,割裂了他原本還算沉穩的面容。

“邢戮啊邢戮,你也有今日這般狼狽的時候。”他在心底暗自冷哼,思緒如脫韁野馬肆意奔騰。往昔被魔元宗宗主欺壓,那些輕蔑的眼神、嘲諷的話語,仿若燒紅的烙鐵,在他心間燙出一道道復仇的溝壑。

此刻,邢戮靈力不繼,腳步踉蹌,身影在魔雲翻湧下搖搖欲墜,劉景桓看在眼裡,心臟瞬間被狂喜填滿,猶如賭徒緊盯即將開出大獎的骰盅,血脈賁張。

“天助我也,這老賊如今身負重傷,不正是我翻身的絕佳良機?只要除去他,那九運邪棺歸我所有,往後這青靈星,還有誰能與我抗衡?”貪婪與野心在胸腔中熊熊燃燒,化作燎原烈火,焚燬他最後一絲理智與忌憚。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心底一聲暴喝,劉景桓渾身靈力如決堤洪水,洶湧澎湃。他身形陡然暴起,仿若鬼魅從暗影中撕裂而出,不帶絲毫拖沓,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