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逸收到同時送來的兩封信,面上苦澀無比,有親信問其為何苦澀,他卻有苦不能言,思慮兩日之後,他派了使臣面見李澈,要求面談。
李澈拒絕了:“朕乃一國之君,能與朕促膝商談兩國戰事者非一國之君不可。”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讓金逸氣的差點斬了來回話的使臣,待他冷靜下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營帳之中,既不攻打也不收兵。
隨他前來的遼國將士日日求見,均被金逸拒之門外,將士們擔憂這王朝大軍主動攻擊,遼軍落了下成,差點就死磕在了金逸營帳之外,然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不動,李氏王朝的大軍也不動了。
戰事陷入僵局,就在遼國將士以為兩軍要這麼遙遙相望,比誰的軍糧豐厚的時候,李澈的一封信又送到了金逸的手中,信中沒有任何一字,有的僅僅是一小撮頭髮。
那頭髮不甚黑密,只有寸許之長,髮質及其柔軟。
金逸看到那頭髮的瞬間,手都微微輕顫起來,輕輕的撫摸著那小撮頭髮,彷彿撫摸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第二日,遼軍將士便收到了金逸的軍令,拔營歸朝!
此次隨著金逸前來的皆是他的親信,得到這樣的命令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紛紛來到主賬之外求見金逸。
這一次金逸沒有避而不見。而是將眾將士齊齊召集在了軍帳之中。
這一商談便整整商談了一夜,眾將士本是面含焦慮進帳營,但出來之時卻是各個摩拳擦掌,鬥志昂揚。
遼軍退軍了。
李澈收到這樣的訊息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表示知曉,而後便繼續用飯。
一旁的劉萱笑著道:“我與你打個賭,金逸要折損多少人才能登上王位。”
李澈聞言抬頭看她,一雙深邃的眸子隱有流光閃動:“這些時日朕已將遼國之事悉數告知與你,依你所見他需折損多少?”
劉萱眨了眨眼睛笑著道:“正如你所言,遼國國師與大皇子乃是一體,二人手下雖無大軍。這些年所培養的死士也足以抵得上五萬大軍。金逸此次回朝,明眼人都知道他要逼宮,他雖受遼國百姓愛戴,但此時逼宮名不正言不順。再者遼國國師與大皇子也不是無能之輩。單從明面上看。一守一攻,勝負乃五五之數。”
李澈微微一笑不做評斷,而是問道:“還有呢?”
“還有便是一些異數了。”劉萱笑著道:“比如耶律青。他與金逸不但是好友。而且更是出生入死患難之交,但他如你所言,是個古板忠君的,金逸這是造反,也不知他是否會相助,若得他相助,金逸便有了七成勝算。”
李澈聞言眸色更亮,他又問道:“剩下的三成敗算,除了遼國國師與大皇子,可還有其他?”
劉萱點了點頭:“自然是有的,那便是遼國國師與大皇子的手段!金逸此次雖不是臨時決定起兵,然而他帳下大將卻是臨時得知的,他們大多數家眷均在都城,若是那遼國國師與大皇子以此為要挾,亂了那些將士心神,大軍軍心必定渙散。”
說到此處她微微有些咬牙切齒:“那遼國國師乃是佘幻雪背後之人,佘幻雪都如此瘋狂,遼國國師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所以金逸這一次雖有大軍相助,但勝算並不是很大,朕賭他需折上十萬大軍方可登上王位。”
劉萱想了想,俏皮一笑:“那我賭他折損十萬之內。”
李澈挑了挑眉:“為何是十萬之內?”
劉萱笑而不答,只看著李澈俏皮道:“佛曰不可說也。”
李澈聞言寵溺的伸手輕捏了下她的鼻尖,最近他似乎特別喜愛這般做:“那便如此定了,朕賭他需損十萬之數,你賭他損十萬之內,賭注為何?”
劉萱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