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聲。
“你們,怎麼連這娃娃,也殺?”
話沒說完,火修羅頹然倒地。他剛剛服下的丹藥還在發揮作用,他雖然身軀都被炸得幾乎崩潰,但是他一口氣依舊憋在嗓子眼裡,依舊維持著一絲清明。
大樹樁悄然肢解,一名身穿血衣,但是腰帶上密佈著金色紋路,顯然比其他血衣人身份更高的瘦削男子緩緩從大樹樁下走了出來。他的頭髮被燒得精光,他的面板被燒得焦黑一片,正發出刺鼻的烤肉味。
藏在大樹樁下,為了不讓火修羅發現自己的存在,這個血衣人只能屏住呼吸,收斂一切氣息。
大樹樁還在燃燒。高溫灼烤他的身體,就算他修為再強,不用元氣護身,他也只能被燒成烤豬頭。
“洛王。一路行來。我們在你面前。上演了起碼一百場顧惜黎民百姓,不敢痛下殺手的戲碼。”
“你。真信了?”
“好天真。”
腰纏金色腰帶的血衣男子慢慢走到火修羅身邊,手指一揮,寒光將火修羅的獨臂和兩條大腿全部斬落。他伸手在火修羅身上抓摸了一陣,將幾塊色澤怪異的法符。一枚儲物指環,以及其他一些怪異的物事全部摸了出來。
將火修羅扒得精光後,血衣男子掏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粘稠的汁液倒進了對方嘴裡。
火修羅的氣息驟然變得悠長而雄渾,胸口的傷勢也在快速癒合。
他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血衣男子嘶聲尖叫。
“殺了我,你們。快殺了我!”
“洛王果然天真呢。”
血衣男子慢悠悠的站起身體,把玩著他身上搜刮出來的各種物事。
“好容易生擒活捉洛王。我們怎麼捨得這麼輕鬆就殺了您?”
“唉喲,我們害怕的東西,果然在!”
從火修羅的袖子裡。血衣男子掏出了一顆拳頭大小,通體金紅色,密佈著無數紅色火焰狀法符的球狀物。血衣男子把玩著這顆看起來很是沉重的球狀物,語氣變得極其怪異。
“嘿,嘿嘿,這種禁物,您手上,果然有?”
“幸好我們小心謹慎,一路設計,一路算計,讓您放鬆了警惕。”
“你真相信,我們會為了這些平民的性命,就放過你?”
“你真以為,這個倒黴孩子,可以成為你的護身符?”
“洛王,你還真天真!但是天真麼,真是一件好事。”
“否則這寶貝一旦爆炸開,嘖嘖,我們兄弟們這點小身板,可得灰飛煙滅了呵?”
火修羅看著那顆球狀物,聲嘶力竭的厲聲嚎叫。
“你們這群鷹犬,你們……”
血衣男子一腳踩在火修羅的面孔上,將他接下來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鷹犬?這個詞好新鮮,元陸世界,可從沒有人用鷹犬來形容我們。”
那些受到重創,依舊頑強站在地上的血衣人紛紛倒地,他們忙不迭的掏出各色丹藥吞下去。剩下幾個傷勢較輕的血衣人則是快速到了火修羅身邊,掏出各種禁錮法器,將手臂、大腿都被砍掉的火修羅死死捆紮起來。
陰雪歌看著這些血衣人的動作,他的心氣一鬆,狼狽的摔倒在地。
微風晃過,腰間扎著金色腰帶的血衣男子一個閃身到了陰雪歌身邊。
低頭俯瞰著陰雪歌,血衣男子輕輕笑了笑。
“都看到了?”
陰雪歌沉默一陣,看著渾身寒氣襲人的血衣男子,緩緩點了點頭。
“洛王神智錯亂,妄圖謀反,顛覆昆吾國朝。吾乃……”
在這裡,血衣男子的語氣明顯頓了頓。